说起来,都是蓉夫人自己想多了。镇远侯抬脚就走,却是去了外书房歇息。
到了子夜,陆队长返了回来。
“怎么样?有没有发觉什么?”镇远侯把灯挑亮,沉声问道。
“回禀侯爷!”陆队长拱手行礼,然后才慢慢说道:“先前我们放出公子安然无恙,并且准备近日回京的消息,果不其然,就有人开始行动了。”
“哦!”镇远侯眼皮微微一动,“谁呀?”
“就是何总管!”陆队长偷偷的看着侯爷的脸色。
这何总管,可是夫人的亲戚和亲信。在这府里,那可是很有份量的人了。
平常那何总管,对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连平常的份例,都要想方设法的克扣。
碍于夫人的关系,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次纯粹是他自己找死,硬是在这个事情上搅和。
“行,他的话你们先盯着就行,先不急着拿下!”镇远侯沉声说道:“那跟他接头的人是什么人?”
“是一个从外地来的江湖人士,明里在京城开了一家客栈,实则还干点黑活。”
“呵呵,厉害啊!这接活都接到我镇远侯府上来了。你派人盯着,一旦他们离开京城,就一举把人拿下,别惊动京城里的各方势力。”
“属下明白!”陆队长点头。
“最好拿下口供!”镇远侯沉声说道:“文成不是想要个交代嘛!这何总管,差不多也就够了!”
“少爷会明白侯爷的心的。”
次日,城西的四海客栈就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一伙二十余人,悄悄的就出了京城。
沿着阳城江直下平安江,然后顺江而下。
一行人乘坐这一艘船顺着江水往东而去。这一日,忽地一艘大船靠了过来。
“停下停下,靠边下锚停船,检查!”大船上几个官兵冲着这边喊道。
“怎么办?”几人都把手按在刀柄上,齐齐看向许楼主。
“把兵器都收起来,估计就是例行公事!”许楼主沉声说道。
有人打开船上的暗格,把兵器都藏了进去。
此时,大船已经靠了过来,十几个官兵,已经翻身跳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是不是准备贩私盐?”当头一个带头模样的官兵大声喝道。
“军爷,您误会了!”许楼主笑着道:“我们兄弟们就是去松江采买棉布。私盐那东西可粘不得,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
那人却斜眇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糊弄鬼呢!瞅瞅你们的样子,像个采买棉布的商户?我看你们,就是私盐贩子。”
“来人,给我搜!”他举手一挥,便有好几位官兵就奔了进来。
“军爷,您真的误会了!”许楼主不想横生枝节,赶忙赔笑脸,“这些您收着,回头带弟兄们喝酒。”说罢,就塞过去两只银锭子。
那人掂了掂,满意的笑了起来。若是一般情况,也就放他们过去了。
不过这次,可是有大人物发话了,一定要拿下这船上的人。
几人如狼似虎的冲进船舱,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头,这里藏了兵器!”
带头那人顿时拔刀而起,“就说你们不对劲,弟兄们,给我拿下!”
“是!”十几个军士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