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场索然无味的戏曲,申云婳回了云来客栈,她打算多待半个月,于是让赵婉续了十来天的房费。
“夫人,您去哪里了?刚才有位姑娘来找您,说是您的旧识,她说找您有点私事。”
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申云婳仔细一盘算,她认识的人不多,原主认识的人除了上京目前沾不到边的亲戚们,就是火树村周围的人家了,如果是上京来的不会一来就这么熟络,好些年没见了,见她不可能这么随意,如果是火树村的,估计也不可能。
“那位姑娘有说她叫什么名字了吗?”申云婳问。
赵宁回答:“并没有,不过奴婢看那位姑娘岁数大了些,有二十来岁了。”
对于十五岁的赵宁来说,二十来岁确实有点大,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岁数大了些”的姑娘依旧梳着姑娘家的发型,二十来岁还没嫁出去,让人不注意都难。
申云婳听完她说的话,忽然间恍然大悟:“我知道是谁了。”
她说的,该不会是姬明姝吧?
就是那个劫走张尧让她将画作不要给独孤权的女子,也是姬相爷的嫡长女,说起来那也是個传奇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她心思太重,申云婳不介意与她交个朋友。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申云婳眼里带着玩味,不会是听到独孤权来了扈州,她坐不住了?
看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那需要奴婢找一下那位姑娘吗?”
申云婳坐下后,赵宁为她递了杯茶。
她接过抿了一口,嘴角带笑:“不了,她会来找我的。”
坐不住的又不是她。
何至于让她麻烦?
“是,奴婢知道了。”赵宁退后。
果不其然,让申云婳没想到的是,姬明姝下午就来了,看她一身风尘仆仆,好似是一路赶过来的。
申云婳称呼她:“姬大小姐?”
姬明姝一愣,随后含笑,一张线条流畅的脸带着残留的疲惫:“申夫人,好久不见。”
她语气熟络的仿佛与申云婳见过好多次一样。
“是好久不见了。”
申云婳略带深意地看了眼人。
“姬大小姐找我做甚?”她直接问了出来。
姬明姝面容清冷:“夫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我是为了独孤权一事。”
“嗯。”
“所以?”
申云婳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低着眼睛静待她回答,话题关于独孤权,她不好奇,毕竟姬明姝承认了她与独孤权有私怨,她只好奇,一个个身居高位,来找她这个远离朝堂的女人做什么?
姬明姝一副掌握全局的淡漠表情:“独孤权此次来扈州有两件事,一件是为了夫人手里的大家画作,一件是为了拉拢人脉,企图从今年乡试中选拔出满足他要求的书生,往后成长起来为他效命。”
“第一件事我姑且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