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威胁我吗?”桑允礼看不出喜怒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透着几分莫名的阴狠。
“父亲多虑了,孩儿不过是想将自己的妹妹接回府罢了,又怎么是威胁父亲呢。”桑乔回的不卑不亢,像是没察觉到桑允礼的危险。
接桑兰珠回府而已,只要桑兰珠没真做出败坏桑允礼名声的事,桑允礼不会真的就因此而对她这个嫡子怎么样。
眼下他也只是不满意他她的忤逆而已。
不过培植自己的势力一事,还是要尽快提上日程。
百无一用是书生,她若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父亲还有别的事吗?若无事,儿子要温书了,岁试第一可不好考。”该说的都说了,桑乔开始赶人。
桑允礼心中气怒,但桑乔用的借口是温书,他总不能干扰孩子学习,再则他也等着桑乔真给他夺个第一回来,好让他面上有光。
运了运气,桑允礼到底还是一甩衣袖走了。
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桑乔认命的收拾起来。
一个官家公子,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收拾垃圾,她混的未免也太惨了。
接下来的几日,桑乔在学习之余,不时听听桑兰珠的消息,不时去京城各大人市转悠,想买几个能得用的人。
但转悠了许久,也没能挑到一个合适的,不是太小就是不识字。
陆云呈一连几天下学时都找不到桑乔,今儿个终于在桑乔消失之前把人拦住了。
“哎桑乔你等等我!”陆云呈气喘吁吁的从后面撵上桑乔。
“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学就不见了,我想找你喝酒都找不着人。”
看着身后面色黄苦,气息不匀的陆云呈,桑乔眉头紧皱。
“你有几日没习武了?”身体虚成这样。
陆云呈突然心虚起来,“没···没几日啊。”
这厮在撒谎。
“额上汗密,脚下虚浮,面色蜡黄,气息短促,你这几日都歇在哪儿了?”桑乔直接戳穿陆云呈。
见桑乔说的这般直白,陆云呈的脸色由心虚转为爆红,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肾虚吗!
“你···你别瞎说啊,小爷我壮实着呢。”
色厉内荏,是为辩解。
想着陆云呈出身冠武侯府,陆云呈身上的不对劲,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倒用不着她瞎操心,桑乔点点头敷衍道:“嗯,你壮实着呢,希望你岁试时骑射课别输给我。”
说到骑射课,陆云呈可就自信了,一撇鼻子,“桑乔我跟你说,别看你最近进步大,骑射课想要胜过我,那是不可能的。”
“哎对了,你这几日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成日里一下学就找不到人,也不同我一道走了。”
冠武侯府和桑府在一个方向,原主自己把接送她的马车和车夫折腾没了,所以一直是靠两条腿往返。
而陆云呈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也把自己的车夫遣走了,日日和桑乔一起走着回府。
“我想买些人用,近日都在各大人市转悠。”
一听桑乔是去了人市,陆云呈当即把手搭在桑乔肩上道:“你去人市哪能买到合适的人,这得用的人啊,还是得打小培养。”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桑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