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战场已然打扫完毕。
一名亲兵将领用长矛挑着一个头盔骑马而来。
很快就来到了秦明面前。
只见他对着秦明十分高兴禀告道:“殿下,此乃伪清江宁总督郎廷左的金盔!”
“哦……那他人呢?是死?是活?”秦明撇了一眼,随即问道。
“这……成了肉泥,无法判断,只是通过俘虏说这就是那郎廷左的金盔!”
“也就是说,是死是活?无法判断?”
“不!殿下!那团肉泥应该就是郎廷左,因为鞑子两万兵马五一人逃脱!不是被战死,就是被俘虏了!”那亲兵将领,随即回答道。
此话一出,秦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对于郎廷左是否真的战死,其实秦明并不怎么重视。
他只知道,他麾下两万兵马已经彻底歼灭了。
接下来只需要安心对付鳌拜的兵马即可。
“尽快打扫战场,俘虏先押回句容县”
“伤者也一并送到句容,尸体就地焚烧!”为了赶时间,秦明并未选择挖坑掩埋。
毕竟他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
…………
一日后,江宁城下。
此时对于赶了一天路的秦明来说,这座超级大城已经彻底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守城的几千鞑子一看到秦明的大旗与缴获的郎廷左麾下各种旗帜以及郎廷左的金盔,直接选择了开城投降!
江宁城就这么轻易被秦明率军接管了!
——
文昌县,清澜港。
秦明听得郑澧之言,不由冷笑一声。
他随即下令崖州营、昌化营、临川营三营人马即刻登岸。
半个时辰后,漆黑一片的港口内,一千两百战兵,三百辅兵便悉数登上另了码头。
之后不久,数百临时招募的黎兵也开始登陆。
直到众人尽皆登岸之后,秦明这才率数十名郑氏铁人军亲兵,悄然登上了码头。
此时,郑澧早已派出向导黄正,率斥候往前探路而去。
不过一炷香功夫,黄正便派回了一名斥候。
“启禀守备,前方道路已探明……!”斥候立刻向郑澧回禀道。
郑澧闻言,随即微微点头:“嗯……且继续探路!”
“其余人!除领头之人竖起点燃火把外,不得再暴露任何光亮,出发!”
随着郑澧一声令下,三营人马连同征募黎兵,尽皆跟随前方探路斥候,朝文昌县城进发。
三个时辰后。
尽管大军行军速度因天黑缘故,进展颇为缓慢,然清澜港离文昌不过十数里,因而此时,大军也已然行进至文昌县南门东侧一山林之中。
这会,大军离南城门不过三里,一旁便是清澜港通向县城之官道。
等了片刻,前方探路的黄正便领着几名斥候折回了大军之中。
他立马来到郑澧面前,回禀道:“启禀守备,文昌县南门与北门皆已关闭,城楼之上也有鞑子巡视,至于城墙垛口各处,也点有火把,隐约可看到人影……”
“嗯……本守备已知,且下去休息吧!”
“是……!”
…………
“传令兵何在!”郑澧待黄正率斥候退下后,即刻低声叫道。
很快,一名身着布面甲,头戴尖盔,尖盔之上插有一令旗者跑了过来。
“在!”
“且持本守备令,速令昌化营携黎兵朝文昌县南门进发!沿途将火把悉数点燃,大张旗鼓羊攻南门!”
“若鞑子追击出城,绝不可恋战,立刻退回……”
“得令!”
传令兵接过郑澧手中令牌后,立刻就朝后侧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秦明则在数十名战兵护卫下,扮作郑澧麾下一名亲将走了过来。
郑澧见此,立马让麾下战兵护卫左右,他则当即向秦明汇报了当前探得情况。
秦明闻听此言,先是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左侧低洼处官道,即刻言道:“嗯……尔如此处置,还算妥当。”
“且传令下去,让崖州营弓弩手藏于此处林中,临川营弓弩手藏于对面林中,以此来封锁中间官道,待鞑子出城追击到此,立刻下令弓弩手急射,记住,绝不可出动刀盾兵与枪兵,以免因天黑误伤!”
“是……将军!”
郑澧应了一声,便亲自去布防了。
而秦明则借着火把左右观望了一下,却是皱了皱眉头。
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率领数十名铁甲战兵,走入官道朝文昌方向而去。
片刻后,他发现官道在前方不远处,拐了一个弯。
从正面看去,远处官道形成了一片盲区。
他当即大喜,领着护卫战兵朝左侧林中走去。
很快,他便进入了官道左侧林中。
来到官道拐弯处所在丛林,立于此地后,他惊奇发现,此地竟乃是一处绝佳设伏点。
不过,他并未就此打定主意,而是又走下官道,从官道拐弯处观察此前所在丛林方向。
在确定自己计划无误之后,他这才领着数十名战兵就地埋伏在拐弯丛林高处。
当然,他也没忘遣人通知郑澧,让其知晓他之位置。
而郑澧在听得秦明所在设伏地点后,立刻便明白秦明之意,他当即下令,熄灭营中全部火把,就地埋伏于官道两侧高处林中,静候敌军到来。
…………
半个时辰过后。
昌化营携黎兵抵达文昌县城城下。
大军到来,自是被城楼之上鞑子所察觉。
很快,文昌县衙所在地。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报……报!”
“敌袭……!有敌来袭!”
很快,就见一名头戴凉帽,手持令旗,身着号衣,腰间倒挂一柄腰刀的绿营兵,闯入了县衙之中。
片刻后,高雷总兵栗养志便从“温柔乡”中爬将起来。
他在亲兵协助下,不慌不忙穿好盔甲,戴上尖盔,拿上佩刀后,便率亲兵骑马离开了县衙。
南城门。
一炷香后,一队马兵飞奔而来。
来者正是栗养志及麾下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