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福冷哼两声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是不死不休,有你没我!”
贺燿笑道:“我再次强调一下,我是个生意人,我跟你们谈的一直是买卖。
而你们一直在跟我谈打打杀杀。
作为生意人,我只在乎能赚多少钱。
逻辑也非常简单。
谁阻我财路,我就弄谁。
金建文我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五块地是他自愿卖给我们的,这叫生意。
你们把我们约过来张嘴就要把这五块地给要过去。
别说什么给钱不给钱的,都挺大的人了,玩儿这种文字游戏没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阻我财路呗,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这叫手段。
我打打杀杀是为了清除生意上的障碍,而你们打打杀杀是为抢生意,本质上你们是强盗。
说的够清楚了吧?
我不喜欢和强盗做生意,因为这生意压根没法做,根本不是一路人。
五块地我们留下,以后浩市我也不打算来了。
还是说,你们今天就不让我们走了?
你们可想好了,今天你们让我走出这个大门,我这几个月来的心血可就都让你们糟践了。
我劝你们啊,把地收下,把我们也留在这儿。
如果把我们给放了,要是以后我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还请见谅。”
梁宇庭点上根烟,玩味地看着贺燿,说:“贺总,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今天是不打算从这个门出去了?
怎么句句都像是在说,快来打我,快来打我啊!”
贺燿招招手,路晓瑶给贺燿掏出一根烟点上。
胳膊实在疼的有点儿厉害。
深吸了一口烟,说:“留个美名呗。以后说起来,东口贺燿浩市单刀赴会,被当场砍死,是不是也挺带劲的?”
林元福讥讽地说:“你觉得你是关圣人?”
贺燿笑道:“我不是,但是我觉得你们可以让我是。”
林元福说:“你觉得你今天能碰上鲁肃?”
贺燿说:“鲁肃被后人称为战略家,而白衣渡江的吕蒙却永远被称作吴下阿蒙,为什么?
你们现在张口闭口就是五块地。
蜀汉的那块地还是借的,吕蒙尚且背上了莽夫的骂名。
而我们这五块地还是真金白银买的,你想想你们会背上什么样的名声?
以后谁还敢和你们做买卖?
谁来之前不得先问上一句,浩市的天,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黑。”
林元福轻轻拍了几下手,说:“贺总蛊惑人心的手段确实堪称一绝。我要不是心性还算可以的话,差点儿也就认为是真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干房产这行,哪个不得依靠当地的背景?
你没背景,拿不到地,你就进不来。
你进都进不来,谈什么发展?
更何况,人家当地就没有开发商了?人家能让我们随随便便进去?
笑话!”
贺燿说:“我总算是明白你们今天把我们叫来是为了什么,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们竟然还有这种思想。”
林元福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
梁宇庭站出来打圆场说:“贺总,有话好好说,冷嘲热讽的就没意思了。”
贺燿摇头苦笑道:“哎呀,你们今天是真让我长见识了。
不好意思啊,刚才话说的有点儿重了。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长城往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本来就地广人稀,绝大部分人还都是以畜牧为生。
每家分个几千亩地,在哪儿盖不了个房子?
还是你指望人家能在浩市的楼房里边遥控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