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剧演员这边混了脸熟后,李有信与蓉姨几人告辞。
当然,假如春晚导演组有要求,他作为编剧肯定得配合修改。
没有去找黄霏,他估计这位天后要和小天王柠仔有事商谈,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从电视台大楼出门,雄达带着李有信先去医院把费用结清。
这个年代网络未普及,移动支付不用想。
即使刷卡,也只有部分医院开始展开。
“出院后注意休息,别太操劳,戒烟限酒。”出院前,大夫不忘叮嘱几句。
“知道了,谢谢你们。”
李有信挥挥手,除了点水果,没有带走一件东西。
他抽出一个信封,递给身边的中年男子,“姐夫,这是二姐垫的钱。”
“什么意思?”
雄达没有接。
打我脸是不是。
“我给二姐她肯定不要,只好给你。”
假如李寻梅单身,李有信肯定不在意这件事。
但即将出嫁,亲姐弟也得明算账。
时下虽没有扶弟魔这种说法,可落个补贴娘家人的印象,他怕姐夫心里有疙瘩。
“你代我姐收下,我一大男人哪能用她个女人的钱。”
“既然你这么说,我拿着,你姐应该弄好饭菜了。”
雄达见其坚持,顺势接过信封。
上车,他一路开到家。
打算为小舅子出院接风洗尘,压压惊。
到了楼下,他透过挡风玻璃朝楼上看去,却一个倒车往小区外面开。
“姐夫,你往哪开呀。”
“唉,刚我看到阳台上摆的月季花,就是你姐告诉我有讨债的人来。”
鸿运账上有钱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一群债主闻风而至,围追堵截。
仿佛闻见血腥味的鲨鱼。
搞得雄达狼狈不堪。
“年关难过!”李有信听懂了姐夫的言外之意。
毕竟按照华夏传统习惯,年前欠租、负债的人必须在这时清偿债务。
这些天经常都能看到许多讨债逃债的新闻见诸报端媒体,不是企业破产跑路裁员,便是生意人的三角债追逃,还有一些农民工在讨薪维权。
鸿运影视也跑不掉,得还钱。
“欠钱不还肯定理亏,不行你先还一点,总不能不回家吧。”
“呵,一点哪够哟。”
雄达苦笑不已,
光是他前几天拿出来的欠条,足有26万多。
总共借来70万,如果还掉26万,只剩下40万多。
剩余的资金要拍好《东北一家人》捉襟见肘,如果发生意外状况,哪里够哟。
“再说你还了这家,别家还不还?所以别说70万,哪怕170万,照样不够赔。”
“拖着不给不是办法,你和二姐怎么过日子?坏了咱们公司的信誉怎么办?”
此时,无形的压力朝李有信扑面而来,压的他好累。
债务问题,目前严重影响到二姐和姐夫的生活和工作。
他努力寻找一线光芒。
对,有了!
“姐夫,明天下午你把债主全叫到一块,咱们当面说开。”
按李有信的想法,设定一个分期还款计划,直至还清。
如此步步为营,既能维持公司正常运转,又能有盈利还债。
当然,前提是债主愿意。
“不行吧,人家肯嘛。”雄达踌躇不定。
“我不确定,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否则你以后过日子都无法安生。”
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在见面前,李有信打算去找黄霏一趟。
……
坐在国贸星巴克,李有信等待二十分钟后,终于见到了黄霏和谢柠檬。
两人戴着黑色墨镜,身边没有助理和经纪人。
谢柠檬手上提着几个大袋小袋,明显刚shopping了一番。
“抱歉霏姐,事有情急我不得不做回电灯泡。”
李有信把词曲推到桌子另一端,“这是我专门为你写的歌《流年》,请过目。”
流年是空灵天后的代表作,获奖无数,极富感情色彩。
毫无疑问,黄霏细细看完后,心生触动。
歌词中流露的情绪,仿佛为其量身打造,是她生活中某些场景的映射一般。
“好,非常好!”她心情激动。
不单为收到一曲好歌高兴,更因为黄霏触摸到歌声里的自我。
走心,绝对的走心之作。
尤其里面那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淡淡的离愁与相遇的幸福交织。
恰如此时此刻。
五味杂陈的复杂感受,正说到她心坎上。
“这首歌我要了,和《因为爱情》一样,十万香江币。”
“咩哇!”听见10万的数字,谢柠檬不肯了。
竟然要十万块,未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