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惨白趴在那里,嗫嚅着想要请安,弘昼眼神凌厉一眼看去,他马上垂下了脑袋,一动不动了。
邬安安双手蒙住脸,呜呜地哭,透过张开的手指缝,看得一清二楚,见状怒意更甚,狗东西,还想不承认!
眼珠子一转,一个大胆的主意冒了出来,打算顺水推舟,把这件亲事闹黄了,当做没看见弘昼,依旧呜呜地哭。
弘昼看着邬安安张开的手指,下意识想转身就走,怀着一言难尽的心情,走到邬安安面前蹲下,认真而慎重地抱拳赔不是:“对不住,我来晚了。”说完,伸手去搀扶邬安安。
“哎哟。”邬安安大声叫嚷了起来:“好痛好痛,别碰我。”
弘昼惊得收回手,眼神一凛,看向地上软趴趴动弹不得的男人,迟疑了片刻,疑惑地打量着邬安安,说道:“伤到哪儿了,不管如何,要先去看大夫,我抱你起来。”
邬安安马上拒绝:“不行不行,我受了内伤,不能乱动。”像是才看见弘昼,泪眼朦胧望着他,歉意地说道:“原来是五阿哥啊,您来了正好,我被登徒子轻薄了,不仅您瞧见了,还有许多百姓都瞧见了,我实在没脸见您,您快回去吧。”
弘昼怔住,仔细一琢磨,看到绿翘身下坐着,露出了一截的棍子,脸色微变,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上前,将男人搀扶起来,拉到了一边去。
弘昼咳了咳,说道:“这里只有我的人,没人看见,你放心吧。”
邬安安很后悔选了个没人住的死胡同动手,不过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愿意放过,要是亲事作罢,她就可以回杭州称王称霸,哪用嫁给弘昼,处处受制擎。
不过,她眼神瞄向护卫们,他们围城一团,把男人围在了中间,窸窸窣窣与低低的说话声传来,拉长耳朵听,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看来,弘昼这只狡猾的狐狸已经起疑心了,事已至此,邬安安只能硬着头皮挺住。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前有人来过,他们已经走了,大概已经去报官了吧。五阿哥您是体面人,快走吧,要是衙门的人来了,见着了您可不好,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护卫这时走上前,弘昼看了邬安安一眼,起身走过去,听着护卫回话。
护卫嘀嘀咕咕说着,邬安安耳朵快飞出去,只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淤青发紫…..,腰……”
弘昼眼神闪了闪,盯着邬安安,半晌方将那股郁闷压了下去,指着男人说道:“他是我贴身伺候的太监小算盘。”
“呃?”邬安安噎住,没想到弘昼居然干脆利落承认了是自己的人,跟着干脆利落地说道:“我不信。”
弘昼无奈地笑了,走上前,在邬安安身边重新蹲下,温和地说道:“我骗你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凉,别生病了。”
男人小算盘佝偻着腰,有气无力哭兮兮地附和:“姑娘,奴才真的是小算盘,打小就在爷身边伺候。”
既然倒下,就没那么容易起来,哪怕弘昼知道了小算盘受伤,她也受伤了啊,还是内伤,检查不出来的那种!
邬安安心下恼怒,扭身躲过弘昼伸来的手,顺便瞪了小算盘一眼,神色天真,问道:“怎么能证明他是太监?”
“你!”弘昼无名怒火气冲脑门儿,邬安安这个混账,看她的意思要拔下裤子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