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钟,闹钟已经响了九次了,桌子上的烤面包和煎蛋都已经冷却发僵了,忍无可忍的白盛厮将蓝舒儿从床上拉起来,“大小姐你真的好起床了。”
回想起昨天两个吃完晚饭就开始打电动,因为白盛厮家的挂钟没电导致两个人在灭有意识到夜入深了的情况下打游戏打到了两点多,又因为晚上两人喝了点酒精神亢奋了些,导致蓝舒儿几乎是早上四点半才睡着的,虽说白盛厮也很能理解她,但……
“再不起来就要错过与委托人约定的时间了啊。”他也感觉很无奈,看了两次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之后第二个路口就要遇上堵车了小姐,你不是还说要和我比赛看谁先找到张之良的吗,你现在是怎样,是要放弃的吗~”
这样威胁性的话语直接戳到了蓝舒儿的软肋,只见床上的女孩儿砰地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杂乱地散发胡乱糟糟地糊在脸上,面色苍白(昨天没睡好)阖着眼睛双手摸索摸着床边要下床,脚踩在床边缘覆盖的被单上后整个人猛地翻了过来,“哎呦!”
这一摔,与之而来的疼痛比任何诱惑都要来的有用,甚至比起床前的尿意都好使,蓝舒儿骤然睁开眼睛,穿着白盛厮的白衬衫颓在地上静默了三秒钟后瞬间暴起,“六点二十了?!”
“哇啊!”整个二十八楼都开始震动。
沈天浩就住在白盛厮这一层楼中,他一身正装站在玄关处正在穿鞋,忽然就听见了隔壁房间内蓝舒儿发出的尖叫声,这一声惊叫将沈天浩右手臂上挎着的包都吓掉了。
白盛厮看着蓝舒儿赤着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拿衣服,忙手忙脚的样子生怕她撞到桌角,心里这么想了嘴上正准备提醒蓝舒儿,下一秒就听见蓝舒儿又一声低嘶声,果然,还是撞上了……
小脚拇指撞上了金属桌角,整块皮肤都翘起来不久便开始大肆淌血,“哎呦你这人怎么那么毛糙!”白盛厮比蓝舒儿还要着急,冲进房间取出医疗箱,将医疗箱放在地上翻了老半天终于翻齐了药水、无菌纱布和邦迪,急吼吼地将蓝舒儿拉到沙发上坐好,抓起蓝舒儿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低头为她处理伤口。
“别弄了,来不及了…”蓝舒儿着急要收脚,又被白盛厮按下来。
他掏出手机播下了委托人的电话,‘粉饰’了一下说辞之后便将约定的时间朝后推了一个小时,挂了电话,放下手机重新拿起棉花棒仰首看她,“好了,现在你不着急了吧。”
这通电话将蓝舒儿心中所有的着急都挥散去了,她卸下防备放松着腿安稳地放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细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这一幕万分让人心安,“白盛厮,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他点了点头,依旧一门心思地低头为她。
“你相信她的话吗。”蓝舒儿问,她歪着脑袋看着墙上那个摆动着却走得相当慢的时钟,“你觉得张之良还活着吗,那个女人忽然来找我们去查张之良的踪迹会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白盛厮沉默了很久,面对蓝舒儿的这个问题白盛厮有自己的想法,但他的那些想法并不能当做是一个保障,“大概吧。”他只说了三个字。
“什么?”白盛厮说得太轻,蓝舒儿听得有些模糊了。
“但那样的可能性并不大。”白盛厮站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入医药箱,“昨天你不是查过这个人吗,就在调查社的电脑上,新闻上发布说查到这个人有过发高利贷的情况,既然新闻敢发布那事情一定是属实的,他仇家不少,有人趁机想要杀他并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