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帮我顺气说:“这些事府里的人多少都知道些,但是没人敢跟王爷说。奴婢觉得王爷对奴婢好,所以奴婢不想再隐瞒王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些公子看似在府外风花雪夜,但是真正被占便宜的还说不准是谁。
我还想问月季,问她是否知道更多内幕。正巧我刚要开口的时候房门响了。
“月季姐姐!”芍药在门外喊话,“快开门,苏长史来了。”
月季拉住我说:“王爷千万别说刚才的话是奴婢告诉王爷的。”
“放心。”我捏捏月季的手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月季点点头,跳下床去开门。
我趁月季开门前把蚊帐扯好,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月季姐姐!”芍药还在外面喊门。
“来了来了!”月季走去中厅把门打开,“这么晚了苏长史还要查房吗?”
“我听说王爷出事了。”苏辄之进门就急着往卧室走,语气相当紧张。
“王爷!”阿虎最先冲过来把我的蚊帐掀开,“我听说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我没事。”我躺床上,面朝墙,背对众人。
苏辄之对众人下命令道:“你们都出去,今晚我一个人陪着王爷。”
“不要!”我转身看着苏辄之说,“今晚我要月季陪我。”
我虽然没照镜子,但是我刚才哭了那么久,现在两只眼睛肯定是红彤彤的。被苏辄之看到我这种又软又怂的样子,他肯定是往什么肮脏污秽的方向去想了。
苏辄之牙关紧了紧,最后还是下令说:“你们都出去。”
等一群人走干净,苏辄之上前一步掀开我的被子。
“你要干什么?!”我蜷成一团大吼一声。
苏辄之眼睛开始泛红,他慢慢坐到床边问我:“是谁?在哪里?”
就知道他满脑子都只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避开苏辄之的眼睛说:“你想多了。我本来是想月下赏花,结果今晚月色不好,看不见花。我没带灯笼,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秋月。”苏辄之难得叫我几声秋月,可悲每次他叫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苏辄之缓缓拉过我的手说:“既是跌倒,可有伤到?”
“没有。”我说,“摔在泥地里,泥是软的,摔不疼,就是裹了一身的土。”
苏辄之苦笑一声,说:“别怕,今晚辄之留下,哪也不去。”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干巴巴回一句:“谢谢。”
我坐起身,帮苏辄之脱衣服。苏辄之全程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一种被他用眼神解剖五百次的感觉。
帮苏辄之脱完衣服,我跳下床说:“辄之就睡我这张床吧,我去睡月季那张。”
苏辄之没有再为难我,我们两个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晚上。
我没有办法相信,每天早上跟我讲解孔孟之道的大美人会是那么心狠手辣一个人,对一株毫无抵抗力的小草也能蹂躏践踏。
碎玉公子坐我对面,今天他讲课的语气不怎么平稳,基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