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五条和也后，红蝶也因为储存咒力用尽变为普通的纸片，五条凛随手把花上的纸蝶塞进怀中准备去上课。

下午是普通的文化课，即便是御三家的子弟也是需要学习普通知识的，五条凛觉得自己学这方面远比咒术来得轻松。

果然他还是适合做个普通人。

“下课。”

“老—师—再—见—”

二十多个小豆丁弯下腰拉长声音说道。

五条凛把笔盒收好，等他慢吞吞走到门口时其他人已经结伴跑得无影无踪。

晚饭，咒术练习，洗漱，睡觉。

每天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五条凛回到房间，先从怀里掏出纸蝶，展平放在白色的底纸上，等到没有一丝褶皱后再用玻璃片盖住，安上相框，最后用马克笔在玻璃上写“1990.2.4”，把它和去年一枚放在一起。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吃完饭后在仆人的提示下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主动去看过弟弟，大概因为小孩今天没有哭吧。

五条悟，拥有六眼的天才，日后的作为不可估量，但他现在不过只是个仅能凭哭闹表达情绪的小婴儿而已。

原来六眼是这个样子的。五条凛直视那双弥漫着白雾的苍天之瞳，琉璃质感的双眼里面倒映出他的模样，黑发红眼，左眼靠近眼尾的眼皮上有一粒刚长出来的小痣。

像镜子一样。

六眼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有不同吗？

“喜欢弟弟吗？”母亲笑着问道。

五条凛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点头道：“喜欢。”

没有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又不哭不闹的小孩。

但实际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五条悟，至少在黑市上给他挂上一亿悬赏的人和准备获取这笔赏金的人不在此列。为此五条家几位久不出世，只等时限到来的特别一级术士活动筋骨，承担起六眼成长独立之前的保护任务。

“哼嗯。”五条悟翻了个身，双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立刻有人接过他，小心翼翼地放到隔壁居室。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父亲关心起长子的日常情况，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五条凛保守地回答，“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