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切磋持续了足足三个小时，强度只有升没有下降，让王舞绫直呼变态。

事实若不是还有其他的修行要做，他可以这样一直打下去，因为哪怕全力释放气血，消耗的速度也追不他恢复的速度。

鬼王之体又给了他妖孽般的身体基础，不怕过度榨取，理论来说，他已经实现了只有武道尊者才能做到的无限气血。

当然，质量还远远不如，武尊的气血是百炼的钢铁，是不朽的黄金，而现在的他顶多算水流，而王舞绫的武道气血，质量则相当于水银。

没有武道真意的压缩锤炼，武道气血到了方然这一步就是极限了，事实连这一步他也是超额完成，提前做到了武道大圆满的地步，正常的第三境大成武者，气血顶多算云雾，半气态半液态。

王舞绫并不知道他能做到无限气血，但却看得出他的气血质量处于什么水平，于是切磋完后，给了他一个中肯的建议：

“现在你的气血质量已经直逼武道圆满，突破第四境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所以接下来你真正要去考虑的，其实是领悟自己的武道真意。”

“这是武道修行中最难的一步，完全不吃天赋，只看心性、心境、意志之类的概念性素质，到了这一步，普通的切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有生死间的杀伐才能给你有效的感悟。”

“每一个五境宗师都是从无尽的厮杀中走出来的强者，这一步你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武道真意的水准直接影响后续开辟识海世界突破武尊的成功率，对于一般人来说能领悟出武道真意就很幸运了，不太会在乎能不能突破武尊境界，哪怕领悟了微风、湖水、溪流之类的普通武道真意也依旧是武道宗师，跟领悟了神兽、大海、苍穹这样的武道宗师相差不大，但我想你肯定不会愿意止步于此吧？”

方然明白了其中的差距，顿时笑道：“还是王教官懂我。”

“好歹也教了你两个多月了，这点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也希望你能领悟浩大强悍、立意高远的武道真意，这样才有开辟世界成为尊者的底气与资格。”

“我给你的意见是，去尽可能的进行实战吧，学宫有给高年级学员准备的委外历练任务，很考验心性和处理异常事件的应变能力，而且不会缺实战的机会，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校长说一声，帮你开通权限。”

方然自然没有意见，不仅不害怕，反而觉得惊喜。

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但他该学的、想学的东西都已经学到手了，最近总感觉在学宫里好像也学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现在外出历练，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游龙当归海，学宫这口养龙池，已经有点容不下他这条真龙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教官了！”

······

第二天到学宫的时候，方然向卢宇飞、敖雪荑、云织岚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也算是提前向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