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应当心知肚明!”訇珲手握一把龙魔手枪。
狐狸眼中透出杀气,那玩世不恭的神态如今退居幕后,与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大左还是那般懵懂,但身体仍处在警惕当中,根本没想过去靠近訇珲,问:“少爷,什么心知肚明啊?”
“少爷,别闹了,我们现在面临强敌就不要窝里斗了,这可会给敌人可乘之机的!”阿昭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訇珲就是一个拿到玩具后在乱发脾气的孩童。
“哼!明面上的敌人从来不是最可怕的,被你们暗地补刀才可怕!”訇珲把玩手中的龙魔手枪,语调淡淡。
“怎么会?”大左急得面红耳赤,急忙解释道:“少爷,我们曾是出生入死的战友,现在又是你的保镖,负责保卫您的安全,怎么可能会暗地补刀呢!”
訇珲似乎听见了玩笑话,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说:“保护我的安全?只怕跟着你们才不安全呢!”
“少爷,我们跟着你也有千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阿昭愤怒的瞪着他。
“千年?这潜伏还不短!”訇珲抬手摸上枪身,举手投足间杀气腾腾,道:“不过千年便能知晓我老爹在调查军队贪污,可这件事情却没几个人知道啊!”
阿昭赶紧为自个辩白,说:我们与少爷几乎形影不离,因此有时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有叛变!”
“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我刚才问你们入队时长,虽然你回答很精准,而大左回答很含糊,这也很符合你们的日常行为,但是!”
“但是!什么?”大左碰了碰手背,没有反驳訇珲的话,相反还很乐意听教。
“你们今晚跟着我出来,本来挺无可厚非的,但我逆着思维再去回溯,大左,我可曾说过要来这里?阿昭,我可曾说过要进包间?”
两个问题,换来的只是他们的沉默。
“你们跟我千年,怎能不晓得我的脾性,自然晓得哪儿最闹就上哪儿去闹,像包厢这种慢调子可不适合我!”訇珲挑眉将他们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口中言之凿凿的说着推理。
“少爷,我们可是为你好啊!”大左突然一声轻笑。
阿昭口齿伶俐道:“要是让将帅知晓,你在禁闭期间偷跑出来喝酒玩闹,我们不得被将帅扒层皮啊!”
“你们害怕?那我在包厢教训那四人时,你们为何不拦着?”訇珲淡淡一笑,将手背到身后,抬头看了眼夜色,继续说:“啧!现在想想,你们应当希望我闹出人命,这样才好要挟訇家吧!”
“少爷,军队纪律严禁,你要是杀了人,我们可不能为你蒙混过关!”
一向口才不错的阿昭却没开口,这接话的人是大左。
在憨厚老实的外表下,眼里已是冷冷光彩。
“也对!最好再把军队贪腐这件事情扣到我的头上,谁让我开着一家古玩交易店!”
訇珲言语之间有种破罐破摔之感。
他继续道:“白道、黑道中有谁敢不卖我的面子,这报刊题目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叫做‘訇鞘独子借醉杀人,调查当中无意扯出军队贪腐’,怎么样?”
阿昭面色越发阴沉,大左则是兴趣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