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检的旨意中,这些淘汰下来的冷兵器是够本就卖。
甚至白送都行,毕竟不值几个钱。
只要能让蒙古乱起来,一万把兵器真算不得什么。
就算装备起来的蒙古兵嗷嗷地南下攻打大明,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无他,时代变了。
朱由检的到来改变了时代,也无形中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其中就包括喝着酒跟曹文诏吹牛逼的贵英恰。
“我年轻那会儿,不说比得上曹总兵你,至少跟小曹将军旗鼓相当。那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我们部落一直有个传说,人中贵英恰,马中汗血马,纵横漠南漠北未逢敌手,就我家那口子,我们大汗的妹子,一眼就看上我了。没办法,沉迷了!”
“这么说来,您当年还真是一表人才。”曹变蛟笑着恭维道。
“那你笑啥?”贵英恰眼睛一瞪,开始教育起曹变蛟来。“你还年轻,不能整天舞刀弄枪的,把青春耽搁在这上面,要学会驻足观看人间的风景。”
“嗯嗯!您说的对!来,喝酒。”
贵英恰喝的烂醉如泥,干脆就在宣府呆着不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贵英恰算是找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曹文诏每天都会找人陪他饮酒,贵英恰每日醉生梦死。
到第六天,曹文诏接到消息,朱由检派人押运的武器已经送到了张家口。
他找到了睡的正香的贵英恰。
被下人叫醒的贵英恰一脸的起床气。
“曹总兵,这么早叫我起来啥事儿啊?”
“东西到了。还要不要?”
“要要要!”贵英恰立刻精神了起来。“在哪呢?”
“张家口,你找人来接收吧。记住了啊,你从我这买走的是铁锅。”
“好嘞。”贵英恰兴奋地跑了。
第二天,他带着人赶到了张家口。将一箱箱兵器拉了回去。
“大汗。兵器拉回来了,您过目!”贵英恰邀功式地对虎墩兔说道。
虎墩兔点了点头,用钢刀撬开了一個箱子,拿出一把斩马刀,挥舞了两下。
“东西倒是不错,跟新的差不多。”
“明人在生意上还是很讲诚信的。”
“诚信?”虎墩兔冷哼一声。“你以为明人是傻的?这么大批的武器直接卖给我们,没有上头的允许,可能么?”
“那为何?”贵英恰愣住了。
“为何以曹文诏的名义走私给我们?无外乎是姓朱的想要私下里支持咱们攻打土默特罢了。无论是什么目的,但肯定不安好心。这些伎俩,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傻子行。想要骗本汗,哼!还嫩着呢!”
虎墩兔一脸的自负,将贵英恰震得说不出话来。
贵英恰转念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大汗识破了明人的诡计,为何我们还要买他们的兵器?”
“他们没安好心是真的,但实实在在卖给我们的兵器也是真的。既然能扩充咱们的势力,何乐而不为?贵英恰,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可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大汗英明!跟着大汗学,一辈子也学不完!”
“好了,别拍马屁了。将兵器分发下去。后日一早出征!”
“是,大汗!”
兵器一到,整个插汉彻底动了起来。各部人马开始在盘谷镇外集结,做着战前准备。
云南
沐天波和秦良玉率军经过几天的跋涉,来到了临安。
可面对的,却是个四门大敞的临安城。
“怎么回事儿?”沐天波皱着眉头嘀咕道。
难不成有什么埋伏?
他命令部队停了下来,亲自找到了秦良玉。
“秦将军,这临安城为何看起来一点敌人的踪迹也没有。不但如此,连进出的百姓都没有。”
“不知道,祥麟正打算进城去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