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下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良久,赫成瑾道:“总之,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别想太多,明日进宫你还要面对这位王爷,切不可把这些透露出去。”
他忽然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原本不应让你承受这些的。”
西陵毓摇摇头,神情自然了一些,淡淡笑道:“好了,说都说了还想怎么样呢,难道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吗?快回去罢,明日宫里再见。”
赫成瑾定定地看着她,“答应我,这些事不要再多想了。”
“好。”西陵毓回以甜甜的笑容。
这一夜,西陵毓不知怎么睡过去的。
等到武定侯府的车来接,西陵毓上了马车,车里的武定侯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拉到身边来。
“毓儿,这是怎么了?”
这声称呼瞬间把西陵毓的瞌睡给吓跑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武定侯,难道难道赫成瑾把她的身份告诉外祖父了?
这家伙,做事之前也不好好和她商量一番?
还好,武定侯很快揉了揉眼睛,嘀咕道:“奇怪,刚刚我明明看到了毓丫头,怎么突然变成夏侯丫头了?”
西陵毓长长松了口气,笑道:“侯爷看错了,一直都是我呀。”
武定侯拍了拍脑门,“可不是么,哎哟,那老太婆都不想和我一个车,跟着言深坐车先走了,哼,幸亏还有三丫头陪我。”
西陵毓哭笑不得,同时有些意外,难道外祖父和外祖母闹了矛盾?
但她又想了想,或许只是外祖母不想见到她吧。
那次在侯府,外祖母就对她如今的身份表示了格外的嫌恶,甚至是嗤之以鼻。
只可惜她过去很少和外祖母在一起,母亲更是去世得早,她无从得知外祖母是怎样的性情。
一路上,西陵毓又为武定侯好好按摩了一番。
等到下车时,武定侯简直是神清气爽,带着西陵毓从马车上下来,还不忘在宫门前和以前的同僚们打招呼。
自从他犯病之后,武定侯府的这对老夫妇已经很久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脸,更不用说是宫里这样隆重的宴席和活动。
而看到武定侯身边的小娘子,众人更是五味杂陈,虽有上前打招呼,却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原先都知道,这位西平县主可是实打实凭自己的本事受封,还是真杀过人的。
没想到转头光远帝重新设立东宫幼军,挂名“羽林卫”,而这笔军饷又是夏侯家出的!
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很久,不知是从谁人、从何时开始传的,但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
若是有心之人,不免要多想一想,难不成这个县主的封号,其实是“买”来的?
谁让夏侯氏的嫡女只有这么一位呢!
可若不是“买”来,那背后的故事却更令人怀疑了。
羽林卫,是专属东宫的禁卫,夏侯家投了那么多钱,难道不求回报?
还是说,夏侯家早已不满足于财富,而是将目光瞄准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