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绝望的是,赫成瑾当真点了点头。
并且,赫成瑾补充道:“这个西野平三郎,也是畑氏手下最受器重的忍者之一,你们小心些。”
纪志清和焦浩对视一眼,都不由吞了吞口水,有些茫然无措。
纪志清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喃喃道:“要不这次你还是帮我们抓一下吧?好歹你知道怎么对付那些什么……什么者的。”
“都是些障眼法罢了。”赫成瑾直截了当地道,“论起明刀明枪,那个西野并不占什么便宜,只是他格外狡猾,你们务必当心就是了。”
最终,纪志清和焦浩忧心忡忡地回去了,顺便还拿走了一幅西野的画像。
只不过赫成瑾再三叮嘱,时间久远可能他已记不太真切,而且倭国的易容术也不逊于中州,这画像不一定有多大用处,只是可以稍稍帮忙鉴别。
但纪志清还是千恩万谢地拿走了。
他们二人一离去,赫成瑾便收起了脸上的淡笑,想起了回家时西陵毓对他说的另一番事情。
齐王府侍卫见死不救,这是他们凭借着一封桓靖佺给西陵毓的书信和在杳平捡到的齐王府侍卫腰牌,从而推测出的结果。
而一开始能让西陵毓这么认定,也是因为出事当天,桓靖佺没有去处理郡主之死,而是去为赫成禄的事善后,从而留下的印象。
赫成瑾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若阿毓推断得不错,要想证明这事与桓靖佺无关,一要找到那封信,二要确定桓靖佺当初是否真的派出了侍卫去接新娘。
可现在……为什么现在阿毓要这么着急查这件事?
而且听她说起今天桓靖佺在光远帝面前说过的话,赫成瑾也觉出了不对劲。
或许他太过敏感,总觉得……似乎桓靖佺也得知了阿毓的身份?
否则,为何一直在皇帝面前提起郡主的事,还一副要把注意力引到广阳王府的架势。
赫成瑾起身,看了看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
或许,他是该上门一会老“朋友”了。
到达齐王府时,齐王府的门房有些诧异,半天才反应过来迎上去,“这不是赫大人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门房也是齐王府的老人了,以前赫成瑾前来拜会时也常打照面。
赫成瑾一边把缰绳交给他,一边道:“老卜,王爷若是有信送出去,一般都是交给你们去办么?”
门房摇头,笑道:“那是别人送礼或者递帖子,才交给奴才们去办呢。”
“那王爷的信是谁去送的?”赫成瑾马上追问。
门房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扬手招呼了一个正走过身边的人,“薄小哥儿,正巧你在这呢,赫大人有事问你。”
这是走过身边的是一个20岁出头的青年人,比赫成瑾略矮了一头。
听到门房的叫唤,年轻人站住脚步,却只是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有什么事儿吗?”
门房愣了愣,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冒昧了,赶紧赔笑道:“不不,是赫大人有事,赫大人在找……”
“薄易恒。”赫成瑾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这是要去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