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珍珍见李临淮果然认了,便觉得自己看到得没错,不由地放声大哭,泪流满面,“我就说为何你见了我一句话没有,只是冷着个脸,见了那常姑娘,便有说不完的话,又是单独带她去酒楼,又是跟她月下漫步,又是说起来没完没了,看着她的目光总是那么含情脉脉……”
“够了!”李临淮再也听不下去,怒喝一声,顺手拿起一只砚台便砸了出去,砸到客栈的墙上,残余的墨汁溅出一大片,还把墙上砸了一个洞,惊得店小二在门缝里探头探脑地张望,却也不敢进来。
李临淮发怒,怒在石珍珍说的话固然下作,更令他难容的是,她不止一次追踪了他。他并非不知道,他只是没将这事当回事,她今日说出这些话,才知道她追踪他是为了这些。
石姑娘被吓住了,泪还挂在脸上,却再也不敢出声,怯怯地看着李临淮。
“限你明日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把你交给当地官府,告你混入和亲使团图谋不轨,上次玉珠丢了人还没找到,我怀疑你跟这件事有牵连,你当天到了,玉珠当晚就失踪了,这事,我会一并交给当地官府处理。”
石珍珍终于尝到了冒犯李临淮的苦头。把他的一直隐忍当成了她的依恃,终于自食其果。
她再不敢待在李临淮房里,忙回到自己客栈的房间里,爬在床上放声大哭。哭到最后,把所有的怨恨都集结在常久身上。
次日大清早,天刚蒙蒙亮,队伍尚未出发,石珍珍便来到常久住处,常久正在里面梳洗,便听见石珍珍在外面喊,“常久姑娘,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语气恶劣,来者不善。
常久听了,看了绿柳一眼,绿柳便拉着圆月的手出来了,见石珍珍面皮浮肿,双眼发红,像是哭过的样子,一脸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