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嘴角抽搐:“你,喝醉酒了?”
江郁冷着脸,“你才喝醉。”
甩手就走:“你不带我去见我就自己去。”
又不是谁少了谁还活不了。
燕辞乐了,双肩一耸一耸地起伏着:“她军务繁忙,你去见了也见不到。”
徐克玉一行女学生现下跟着仪仗队已经往灵修峰山上去了,山下守卫严密,山上更是连一个苍蝇都不该又,她要是能混得进去,除非是爬悬崖。
燕辞忽然一想及此,若是把她逼急了说不定还真干出这般骇人听闻的事。
江郁可是个小疯子
江郁嗤了一声:“胡说八道,我刚才还看到她在马车上。”
燕辞忙越过她面前,负着手在前。
“是,在马车上也能处理公务,但现在去了灵修峰,两军交战,谁也顾你不得。但本王有办法,看在相识数年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带你那么一回,你不是就想见她吗?”
燕辞侧过头来,他今日着了一身玄甲,冷峻的眉眼,寒山深雪般的眸子里又一闪而过的戏谑,居高临下地鄙睨着四下,挺直的鼻梁骨压了过来。
江郁一手勾圈冲上去,攥着手心松了松,冷眼一抬,“骗子的鼻子都很长。”
哎呀,指节骨头间嘎嘣一声,应该是折了,要去找大夫看看,否则下辈子手就毁了,不,她自己现在的水平也能给自己看,她可是随军了十年呢,经手过的骨头可数不胜数,但她从来不拿别人的伤口炫耀自己。
可江郁现下不敢再看眼前的人,却也知道输人不输阵的道理,摆了张臭脸睨回去,转身疾走。
燕辞佝偻着腰背,手捂着鼻头,短促地哼了一声,转过头朝她喊去,冷声道:“江郁,你给我站住。”
“本王让你站住。”
打了人还有本事跑,还真是反了天去。
“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坏得很。徐克玉还在等我回信,我要去找”
江郁低声嘀咕着,关键是打了身份尊贵的人心底也是莫名地虚,徐克玉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了她,要是他跟姓姜的告状自己一直就在离他咫尺的地方,还不得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越走越快,干脆就用跑的。
刚一撒开蹄子,尾巴却被人给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