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夫人已经年近五十,两鬓间已然出现了斑白。
众人担心她难免老眼昏花,认错侄子,但对着这熟悉的卷草纹:“这便是我家玉澜,不用确认,他这模样跟我死去的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江郁表示呵呵。
申屠夫人该洗洗眼睛了。
申屠夫人身边几个旧日的老奴也相继出来一一指认,经过一番众人现面式、地毯式排查,终于是可以将申屠玉澜这个身份落下章程。
申屠夫人睁着核桃般肿胀的老眼看他,倒豆子一样将话叽里咕噜一箩筐地问出来:“玉澜,你娘亲当时走的时候姑姑有事没去成,那时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你的身体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姑姑这便差人去寻大夫来。”
二姜顿了顿,垂下长睫,一副隐忍又痛苦的模样。
江郁轻声咳嗽,上前道:“夫人您也别哭了,您要是再哭得肝肠寸断,我家少爷又要想起老爷夫人,那又得伤心了。”
“我家夫人是去年秋末便去世的,至于我家少爷太过伤心了,抑郁成疾,在来禹州时染上风寒,已经是请大夫看过的,只是风寒后,落了些小小的咳症,嗓子现下也疼得厉害,发不出声。”
说完,朝二姜瞥去一个眼神。
他抬起手,放在唇边,咳嗽不断。
“快给少爷上茶,都顿着做什么。”赵云英忙道。
丫鬟上了茶,赵云英接过,捧到姜彧面前。
“玉澜哥哥,你先润润喉,等下大夫来了,给你看看。”
软侬细语,殷厚关怀。
姜彧接过茶,放在唇边,呷了一口,便也不复再饮。
赵云英忽然说起:“我记得前些日子不是有个老仆来寻亲,怎么现下不见人?”
目光却是看向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