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哲哲眼眸中的坚定,毋庸置疑的神色,涪陵一时无言,半响才抽出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傻丫头,要成为涪陵的发妻,可是要遇到很多困难的!”
“有困难,我不怕,和硕公主为了心爱之人做到的事情,我上官哲哲同样能做到的!”语出惊人,却又像极了她的作风。
和硕?她怎会突然提及这人的名字?涪陵脸色一下凝重,道:“你怎会知道和硕公主的事情?”
“是从《靖安城事》上看到的!”像是意识到什么,上官哲哲急忙解释道:“是我闲时无聊,偷偷看的!”
“这戏文是禁书,早在三年前西周王下令全全销毁了,你怎么会得到这本书?”涪陵越过低矮的门槛,入内,表情甚为渗人的询问。
忽而面目一转,看向早已瑟瑟发抖的叶子,便厉声询问:“你家主子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可知道若是被上面知道,可是要招来灭门之祸的。”
“大人,是奴婢不好!”叶子腿一软,跪拜下来便求饶道。
“不怪叶子,是我偷偷从千事阁内找出来的。”见叶子哭着求饶的模样,上官哲哲大义凛然道,本就是她责任,不怪叶子。
“那戏文如今在哪儿?”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找出那本书。
一问戏文的去处,上官哲哲这才想起,昨日因为久不见涪陵来沧浪阁,便独自坐在院子里看戏文,不想之后睡着了,睡着了之后的事儿她就记不太清楚了,好像被叶子唤醒,模模糊糊记得洗了脚便休息了。
想到此处,上官哲哲便看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子,一咬牙便说道:“被我弄丢了!”
这句话便将涪陵的希望毁于一旦,他心中着急,可面上却又极力克制,未发一言,便转身急急离开房间。
见涪陵离开,上官哲哲更为心塞,自言自语道:“一本书都比我重要,果然涪陵哥哥心中没有我,就跟那苏言一般模样,不懂女子的心。”
虽然早晨遇到了这些事,但却没有影响笄礼,笄礼是个冗长繁琐的程序,是少女到女子的蜕变过程,虽然不喜三姨娘作为主宾,替她换发簪,可是看到父亲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上官哲哲知道今早的事情,涪陵应该跟父亲提及了,故而,就算有一万个不乐意,她也得安安分分的接受笄礼。
整个过程破为无趣,但自上官哲哲穿上深色大袖礼衣以后,便是在转眼间,幼雏变鸾凤,一颦一笑皆有雍容华贵之姿,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前一亮,尤其一直立在旁侧,静默不言的涪陵竟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瞧见了么,小姐,刚刚涪陵大人一直看着你呢?”待回到沧浪阁,叶子便扶着早已累的不行的上官哲哲上了软榻,边走边高兴的说道。
“就多看了几眼而已。”想起涪陵一直站在人群中,面色难看的模样,上官哲哲心中高兴不起来。
看到自家小姐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叶子心中也是急,平日的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曾向今天这样,她得要想法子让主子高兴起来。
若没有叶子丫头的关怀,或许这一世,上官哲哲便死磕着涪陵不放,或许真的能成为涪陵名正言顺的发妻,然,天意弄人,这一世,她不但要纠葛命中桃花一朵,还有三世情债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