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醒来时,发现已是两日后。
“哎!他醒了!”
“两天都没吃东西,他不饿么?”
河边,安乐乡的孩童们围绕着梁易打转,他们这两日来河边玩耍,见梁易总是一动不动,十分好奇。
梁易听到孩童们的声音,微微一笑,见身边放了石碗,里面装了饭菜,想来是村民特意送来的,又害怕打扰他,便放在了身边。
他也没有矫情,端起冷掉的饭菜便吃,一边朝乡里走去。
孩童跟在他后面,排成一排,学着他吃饭的样子,嘻嘻哈哈,很是欢乐。
梁易心想这样的笑容,之后也不知道在安乐乡能不能见到了,据钟古所说,此次上山狩猎是为了缴纳猎税,如今猎物没打到多少,还多了许多残疾,可谓流年不利。
回到钟古家,梁易先将那日的草药切成多份,用麻布包好,告知钟古熬制的时间,这才提出辞行。
“师弟,我已驻留多日,是时候返回巫观了。”
“师兄,钟古安葬完父亲,便回巫观静心潜修!”
梁易与钟古道别,离了安乐乡,便向南而去。
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停下脚步,想起一件事。
上回符老走时,邀他登门拜访,如果没有记错,他的隐居之地便是在这北郊。
如今正好无事,当去瞧瞧。
他跳入河中,伸手一探,捞起条草鱼,用水草栓了嘴,挂在腰间,准备当做上门之礼。
“不过丧魂坞在哪?想来还是得问问路。”
梁易于是边行路,边向田边耕种的农夫询问丧魂坞所在。
但一路问来,尽是无一人知晓,甚至都没听过那住所。
“难不成符老真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成。”梁易暗暗纳闷。
他又在北郊之地打探了一番,仍旧没有消息。
“下雨咯!”
傍晚时分,远处田里传来呼喝,耕作的农夫扛着耒耜急急朝家中而奔。
春雨无常,说来便来,梁易寻摸着也要找个地方避避雨,四处张望,只见在那不远处的山上,有缕缕炊烟升起,想来是有人家在做饭,于是在路旁摘了一片青叶顶在头顶,朝炊烟奔去。
路上,春雨愈大,带着初春的寒气,梁易乃是炼气之身,尚可抵抗,寻常人要是淋了保不准要大病一场。
他沿着山间的小路,朝炊烟处而去。
很快,他便来到一座破败的神庙前。
“不是人家吗。”
梁易见面前神庙墙体斑驳,青苔水痕遍布,不禁疑惑,这可不像有人烟的样子啊。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梁易并不想在山林间过夜,便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又有人来了。”
“唉,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我正准备赶回村呢。”
梁易进庙时,发现庙中已有人,看样子也是来避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