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了几日,萧明终于来到了武昌,在带领下进入了考场。
萧明来的不算晚,不过此时已经站了许多的学子,有负责考试的官员在此解释。
这考试一个项目就要三天,从前到后考完,需要很长时间,一直呆在考场可不行。
过来考试的学子,一般都已经订好了酒楼,而萧明就不一样了,李士翱直接大手一挥,将他在武昌的府邸的借给萧明居住。
见了考场,萧明便离开,回到府邸里等待考试。
萧明转头就走,却不知,在他头顶,那考场的楼阁上,两个中年人正看着萧明,一个眉头紧皱,一个却颇有几分喜色。
“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眉头了?这小子如何?”
那个颇有喜色的官人,淡笑着对着旁边那文士问道。
“张白圭,张居正…年仅十岁,便要考举人了。”
那文士叹了一口气,随后坚定的说:“我不认为一个十岁的小娃能有什么成就,即便那李士翱极力推荐,但我也要看过他的真本事!”
“或许你会大吃一惊。”
一旁的官人甩了甩衣袖,看他那副胸有成竹,似乎对这少年十分的了解。
“等着再看看吧,如果他的能力足够,我不会做那坏人。”
“我看到未必。”
看着那文士自说着话,一摆手的走下楼去,官人回过头来,继续看着下面那个已经走的越来越远的少年。
“李士翱不会说大话,尤其是在这个方面。这个张白圭,真的有大本事。到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选择呢?华玉……”
那官人的眼神越来越深远,随后化作一声淡淡的笑意,消散在这清风之中。
随着萧明在府邸里积极备考,那整个湖广省的秀才学子们也都一批批的聚了过来,进入考场。
他们的年龄大小不一,最大的都已经是耄耋老者,却依然背着个破书篓,灼热的眼中充满着对那‘举人’的渴望。
萧明对此见怪不怪了。
科举考试,从来都不缺有能力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年龄而对你特别关照。
一辈子的老童生,一辈子的老秀才,如此之人比比皆是,便像是教导萧明许多的那个羊秀才,虽然满腹经纶,不也一样没有考过这场乡试?
不过,他多是因为在考上秀才后便彻底失望,不愿意再进行尝试,从而错过了诸如李士翱、顾璘这等清官在任的好机会,等到年龄老迈,连路都走不动,已经很难再长途跋涉去参加科举了。
只恨,生不逢时!
这些秀才们或老或少,或穷或富,形形色色什么样子都有。然而萧明站在其中,却是最为显眼的那一位。
不是因为萧明的穿着打扮有多富有,而是因为他不及弱冠的年岁。
年仅十岁就来考举人,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即便是捐的贡生,也不会如此年轻啊!
有萧明的同乡人,知道萧明名号的,都露出一副了然表情。
这个孩童的文采,只怕是能够轻松碾压在场所有的秀才!
和他在同一年考试,真是倒霉!
这乡试要比前面的考试更加严格,虽然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供其休息,但还会有考官不时来检查,如果被逮到作弊,当场就会被判罪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