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泽无话可说,他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一个人不应该这样自作多情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肩上,都是有找不到话来否定她,只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又七日,东境总算渐渐恢复安稳,从北漠传过来的消息跟他们之前预想的差不多,君主突然死亡,北漠上下震动,皇子相争,百姓不敢言,整个北漠乱作一团。
他们,差不多该回去了,该回京城了。
秦典看着推着轮椅就要离开的方佑泽和覃亦歌,皱眉道:“你们不会要让我负责这地方的善后吧?”
“本王得快些回去,”方佑泽做出来抱歉的样子,笑道:“再不回去,这腿上的伤,可就要好了。”
秦典扯了扯唇角,覃亦歌只好说道:“放心吧,尧将军和陈都尉,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陈都尉回京领赏,尧将军会接替秦公子的。”
“行,你们回去吧。”秦典摇了摇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刚想抬脚离开的时候,有停住看向覃亦歌道:“王妃娘娘,如果京城再出现了什么难以查清的怪事,可一定要留给在下啊。”
覃亦歌轻笑颔首,这才推着方佑泽的轮椅离开。
上马车的时候,覃亦歌转头看到的却是徽奴不爽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徽奴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方佑泽,摇了摇头。
方佑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覃亦歌道:“我可没招惹她。”
“好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覃亦歌一边放稳了方佑泽的轮椅一边说道。
索性马车足够大,徽奴坐在一边,咬了咬牙道:“回去之后,王爷,王爷就该……迎娶那个南岐的舞女了,所以……”
方佑泽瞬间了然,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丫头不开心,他扭头看向覃亦歌,后者却好像也只是刚刚想起来这件事情一样,点着头说:“的确,因为北漠的事情,南岐的人都在京城待了快三个月了,我竟然也没有去看看,回去之后,相比就能够见到,那个神乎其神的舞女到底是怎么的惊为天人了。”
方佑泽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上有任何的不痛快,不由得有些失落,刚刚垂下头,就听到旁边的人继续说道:“南岐近些年内乱不断,这个档口还能腾出来精力送舞女过来给王爷,恐怕又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看来王爷就算回去了京城,能够歇息的时间也不多了。”
方佑泽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了问道:“王妃,当真一点都不在乎?”
“……”覃亦歌没办法回答,她知道方佑泽想要的答案,但是她不认为他们两个应该有这样的感情。
方佑泽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瞬间明了,苦笑了一下,也只好不再为难:“好了,王妃都不在乎,我又何必要在乎那个舞女呢?不过是府中多了一个院子的口粮罢了。”
覃亦歌本想说,王爷不能让南岐的人太过失望,倒是看着方佑泽的样子,只好先闭了嘴,心中祈祷那个舞女最好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