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是不是凶手?”覃亦歌冷冷一笑问道。
方佑乾沉默了下来,显然他不想这样问,也不喜欢覃亦歌这样跟他针锋相对的样子。
覃亦歌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我。”
“当真?”方佑乾问道。
“你若是不信,又何必问我?”覃亦歌抬头看着他问道。
方佑乾被噎了一下,停了片刻之后才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牢房。
覃亦歌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这种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面,她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猜不到,只能任凭着身体感觉到空耗,现在可好,什么话都敢说了。
她摇了摇头,又想起来那个女子,她的师父,曾经的北漠第一盗,也是覃亦肃的母亲。
当年她还不知道她是一个盗贼,准确的说,还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盗贼,除了她的父王,那个将这个本应该潇洒快活的女子带回到皇宫中的男人。
后来她的身份败露,再后来,就出现了玉废。
覃亦歌想到了覃亦肃那样冷漠的态度,轻轻叹了口气,曾经那个人,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有时候会想,覃亦肃在想什么,是觉得因为那群辅助固执的大臣,害她的母亲永远失去了可以飞翔的翅膀,还是在想如果他的母亲没有跟着梁帝回到宫中,会不会活得很幸福,或许,他甚至更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生,那样的话,那个第一盗,还是那个闻名天下,逍遥自在的第一盗。
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的是,至少在燕帝将那一碗带着玉废的羹汤端到那个女人面前的时候,他真的是一个无情,自私,又冷漠的男人。
淮安,方佑泽看着手上的小纸条,脸色有些阴沉不定,赵临章咳嗽了一声,他才抬过头来说道:“怎么了?”
赵临章一脸无奈地说道:“王爷,你已经看了这个纸条很久了,到底看出来一点什么啊?”
方佑泽晃了晃手中的纸条,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将纸条递给了他之后,轻声道:“你们的王妃娘娘又惹上事情了。”
“惹上事情……”赵临章一边问着一脸不解地接过来纸条,只是扫了一眼就彻底愣住,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半天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要被,捕了?”
他第一次觉得不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将纸条收起来,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应该是被,诬陷的吧?”
“这才几天,你们倒是挺信任她啊。”方佑泽半真半假地笑道。
“这……”赵临章挠了挠头。
“的确是要被捕了,只不过具体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你们的王妃娘娘,还真是树敌颇多啊。”
“毕竟谁都看不惯这个抛弃了的太子的敌国公主啊。”赵临章说道。
方佑泽也没再说什么,转了一下轮椅后说道:“如果不是刘叔在家,恐怕我们连知道都没办法知道。”
“那我们……”赵临章有些纠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