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房子不是我的!”刘磐脸色惨白,东窗事发,私宅的罪行足够定他死罪,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能承认。
看到易阳发这么大火气,杜千歌走上前来,站在易阳的身旁,轻笑着揶揄传音道:
“不是说打人没用么?”
“我建议你不要下去看。”易阳瞥了身旁的杜千歌一眼,看向身旁的金十四。
后者冷冷道:
“非要到诏狱中走一遭?”
“不是你的宅子,你这么拼命的救火?”易阳也冷笑着开口。
刘磐轻哼一声,失笑道:
“我就是过路,看到失火,见义勇为,我宅心仁厚不行?”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座宅子是我的?”
此时一旁的杜千歌微微撇嘴,不信邪的她决定下去看看。
“下去的话,顺便把她们救出来吧。”易阳传音道:
“况且打这禽兽只是泄愤,对付这样的人,打一顿可远远不够,也不能治其根本。”
杜千歌顿了一下,没有回话,什么话也得她去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杜千歌孤身往房屋中去了。
易阳上前,踏着刘磐的胸口,俯身到他耳边低声道:
“路人是吧?”
“不然呢?”刘磐笑容得意,这座宅子的地契在自家的府邸之中,这些人没有证据,只要他抵死不认账,这些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镇玄司的人?”
“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我是礼部左侍郎刘高湛的儿子,威胁诽谤朝廷命官的亲眷,什么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
此刻易阳和王逊的脸都被裴心用易容术改造过,刘磐认不出来,而金十四作为镇玄司的金字执事,他自然也不认识,于是准备利用身份吓住这些人,希望他们能知晓,朝廷三品大员侍郎的儿子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招惹得起的!
“原来是刘大人的儿子,失敬失敬!”易阳笑道:
“我刚才好想听见你叫那个老头什么?刘老?”
“你是路人,他呢?”
“他……”刘磐喉结滚动,笑道:
“他也是路人,和我一起来救火的。”
“既然救火,为何要阻挠我镇玄司办案?”金十四淡淡开口,“放心,到诏狱中他什么都会招的。”
“刘大人的公子咱们惹不起,但一个狗奴才,我镇玄司还是有办法令其开口的,你说是吧?”金十四看向刘磐,轻笑道。
刘磐顿时慌了。
现在正值党争和夺嫡的敏感时期,镇玄司作为中间势力,当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招惹朝中的大官,所以镇玄司的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不敢再诏狱中对他用刑。
所以他只要抵死不认账,镇玄司确实拿他没办法。
但刘老不同,他究其根本只是父亲请来做事的奴才而已。
镇玄司不敢对付他,逼问刘老还是可以的。
四品的武夫,在诏狱中连屁都不是,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
他顿时感觉到事情的棘手,不能跟刘老扯上关系,于是他改口道:
“我跟他不认识,恰好一起路过的而已,你们尽管逼问他,跟我没什么关系。”
金十四暗暗皱眉,看向易阳,这家伙很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