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人声鼎沸的臧州街道上,到处都是卫国和夏国运来的粮食商队,经受蝗灾的百姓们已从噩梦中醒来,步入崭新的美梦。
我牵着一匹马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觉得卫涵风真的是为商七弦做了很多,如果没有他,商国真的早就成为了他国刀俎上的鱼肉。
“三天了,夜离瑾根本就没有追出来。”
商七弦一天无数次地提醒我离京的时间,将我好不容易滋生的壮烈情怀击得粉碎。
沉吟片刻,我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你有这么恨嫁吗?”
“你觉得呢?”
“好吧……”你不恨嫁也不会把我弄过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牵着马儿走向一家米铺。
“姑娘,买米呀?”
还未走近,店小二就点头哈腰迎了上来。
“一斤大米,一斤小米。”
“好嘞!”
商七弦不耐烦了,“你买米作甚?”
“饿了,做饭,你管得着?”我接过小二送来的米袋子,扔上马背就走。
接下来,像是为了验证似的,我的确买了许多吃食,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分量足够数十人的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做饭?夜离瑾不来,你休想离开!”
“着什么急?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我挑眉一笑,明艳的容颜引人侧目,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
“寡人不懂!也不想懂!你……”
“行了行了,别叫了,有人跟来了。”我强行打断她的废话,暗自忖度这脾气爆的女人当久了皇帝竟连求人都跟杀人似的,心中便多了一番计较。
就是要急死你!气死你!哼!
一听有人来,商七弦立马就消停了。她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夜离瑾,不过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