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摇不响,半壶响叮当,叫的蚂蚱不背肉,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呢?
反而成为当下人们放不下的执念,人人争先恐后的急于表现自己以达到脱颖而出的目的,争取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先出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成为快餐文化流行的当下时代主题。
殊不知这样的急于求成在心境上已经沦为二流角色,因为金子从来不担心黑暗的降临会使自己被彻底埋没。
更不会早早的刻意表现自我,那是一种自信,不屑盲目从众的自信,它们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厚积薄发,等待一个契机一鸣惊人,那一刻便是永恒。
即便他的身躯不过米粒,可是他发出的光芒足以和日月争辉,那一瞬,他是这天地的唯一。
可是如今世界上金子只有那么多,而且都成了圈钱至宝,一个个被垄断圈养,被收藏。所以现在的金子早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你是说我吗?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囚辉!
滚!!我是说给他们听的。
要不是遇上村主任这事,我还不真不敢相信你的脸皮厚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会发现你会抽烟,可以啊歪松。
“有什么优点,何必弄得世人皆知呢。”
囚辉,不说还好,你说这事“我”就来气,现在村里人看我,就像看杀人犯一样,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可以允许别人瞧不起我,说我没出息也好,说我不上进、邋遢也罢。
“他们眼里的我好也罢坏也好,也不能当饭吃,我就算要饭也不会乞讨到他们家门口,所以以前我从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甚至是拿我当笑话看我也无所谓”。
可如果把“我”当成害命伤人的罪犯看待,这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这两天不是心里比较烦吗,所以早早的我就起来,也没啥心思去看山上的蜂巢。没目的瞎转悠呗,你猜我遇到什么”。
有小孩早上起来闹床不知还是咋滴,只听到那大人把我的名字抬出来,说要是再哭再闹,李歪松就来杀人啦。那小孩听到我的名字,像听到鬼一样,而且不止这一家人这样做。
“我”走到哪,哪里就在上演哭戏,我像一个乌鸦吗?
而且声音大的没边没际,有的孩子听了我名字哭的更大声,大多数则是哭声戛然而止。
你说哄小孩我大人大量也就算了,你说那些老不死的,黄土都埋到颈部了,什么玩意儿没有见过,
见到“我”以后,他奶奶的一个二个比见到黑白无常还怕,扭头就跑,我像是去索他们老命的脏东西吗?歪松大声对我讲述,最后这几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这不,歪松刚说到这里,道路两边的人一个个走了出来,看到我两人,小孩忙走到大人的身后躲着,老人则把头探出门来,身体在门后藏着。
当然躲躲藏藏的同时免不了议论几句,心里和行为上输掉的气场怎么也要在嘴上把它给找回来,还有那么一两家的窗帘在这短短瞬间经历了大起大落,掀起放下又掀起,一波三又折。
或许是被栓久了喉咙堵得慌,又或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紧跟着几条狗加入了队伍,汪汪汪的叫个不停。狗仗人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歪松面色铁青,而我则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条纯白色土狗,它叼着灰兔向我炫耀。
不停的围着我绕来绕去,不过它并没有像这些狗一样摇尾乞怜,因为它天生无尾,可是它从不向人低头,哪怕是我和歪松,怪不得总觉得歪松家少了什么!
无尾呢!歪松。
死了。
什么,死了,不会是被你卖了吧!怎么可能死,无尾那么雄壮,就算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死了,真的,歪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心里一阵绞痛,用手狠狠的拍拍歪松的肩几下。
别多想,说不定他们是在议论我呢,走你自己的路,把气味留给在后面指论你的人吧!闷死他们。
放心,“我”岂有那么脆弱,这么矫情!穷人不配矫情,而且矫情的人在农村可待不下去。
说完歪松大步向前走去,把一身的烟味留给了惊呆在原地的我。
还有多远?我问,
从这里上去就是了,歪松指着一条泥巴路说道,
因长期被阳光爆射,泥巴路显得十分坚硬,一道道裂痕清晰可见,道路上一条蚂蚁长龙从裂缝向隔壁耕地里延伸。
丝毫没有因我这样的巨人和歪松这般庞然大物出现而有所收敛,哪怕是香港脚掀起的热流也没有迫使它们改变路线。
我小心翼翼的跨过蚂蚁大军,
不知它们对我的脚下留情是否心存感激,但我被它们的无畏精神所深深震撼。
无关种族,我的心只为那股迎难而上的信念而躁动,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