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就是马桶,我的房间也有,不过是用小叶紫檀做的,听说这种木头带有香气,我从没有注意过它,如今却觉得,这个白白的马桶救了我的命。
妖怪母亲并没有出去,而是详细讲解了各个物品的用处,我看到会流热水的银管子的时候很吃惊,可吃惊掩盖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憋的脸都红了。
我知道这些话别人永远也看不明白,所以才写的这么失礼,李妈妈,我对不起你的教导。
妖怪讲完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到门外,她却抵住了门,头上的十字变小了,但语气依然不屑:“不要以为你失忆就会从我们那里得到什么关注,念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原谅你,最后,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你的位置吗?”
李妈妈说过淑女并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在别人嘲讽你的时候用家世让她哑口无言。妖怪说得话对出身于平德城的苏家小姐来说是个巨大的侮辱。
可我现在顾不上了。把她推出门外后就无师自通的锁上了门。
解决完毕后,我想起来我说过解手这个词,李妈妈如果听到一定会说我失礼。
李妈妈说解手最早是在犯人之间用的,流放边疆的犯人公差押解他们的时候都会用绳子把他们串成一串儿,以防有人逃跑。
有人想如厕的时候就喊公差帮他们解一下手,后来解手就成了如厕的代称。
如厕?对呀,我为什么不说如厕?
看来这环境确实给我造成了压力,不过没关系,我总会回去的。回去之后我可以把这短短几天的经历写成话本,一定很畅销。李妈妈说过,话本上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大家小姐和穷酸书生的故事都是不可信的。不信你看看你能不能见到穷酸书生。
我想了想,我确实见不到穷酸书生。被困在这座楼里出不去,别说穷酸书生了,就是一个男的都不容易见。
但我还是对这些话本乐此不疲,经常让小桃偷偷带到小楼里,趁李妈妈不注意的时候看。
不过一天没见,我就好想他们,想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祖父祖母,还有李妈,小桃,以及被我教成面瘫的石榴。
不过我不能哭,我已经长大了,再过三年就是可以出嫁的年龄,姐姐告诉我,成为一个主母必须要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能耐。不然家里的顶梁柱出了事,主母只知道哭那怎么行。
哦,我知道了,原来能不能嫁人当主母是要经过考核的,考不过就不能嫁人。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就提醒自己要勇敢,祖母和母亲都经过了考核,我通不过不是丢她们的脸吗?
可我现在还是想哭,在这里我表现的没心没肺,可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妖怪母亲做母亲一定没经过考核!活该生出这么不像她的孩子!
到妖界的第四天,我心情依旧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