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余沧海带领门下弟子浩浩荡荡一行人,气势汹汹地直奔福州城。
由于连日奔波,到得长沙城时已是人困马乏,弟子们怨声载道。
余沧海虽然报仇心切,但也不得不顾及弟子们的情绪,便寻了间体面的客栈,让弟子们歇息一日,好好休整一番。
用完晚饭,余沧海正在打坐练气,忽听得门外守候的弟子窃窃私语,隐隐约约听到“余师兄”三个字。
见他们在外讨论余人彦,余沧海的心又绞痛起来,他怒斥道:“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进来!”
两弟子听到师父叫唤,推开门神色慌张的小跑过来。
“说,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聊些什么?”
两弟子对望了一眼,低下头沉默不语。
余沧海火冒三丈,跳下床“啪啪”给了他二人一人一耳光,怒道:“格老子的,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两弟子捂着红肿的脸颊,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师傅,不是弟子不愿跟师傅说,只是不敢。”
余沧海脾气爆躁,被这两徒弟气得牙根痒痒,一脚将那说话的徒弟踹倒在地,斥道:“快说!”
那徒弟连忙跪下,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其实是弟们在大堂吃饭时,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余师兄…说余师兄是和母马那个的时候活活累死在马背的…还说…还说…人人都知道马风,可是余师兄才是真正马风而死的第一人…”
余沧海越听脸越黑,听到最后脸似乎能滴墨汁了。
“反了!”
“他们都反了!”
余沧海气怒已极,语无伦次。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那弟子吼道:“那些人在哪里?带为师去,为师要杀光他们!!!全部杀光!!!”
那弟子哭道:“师傅,杀不光的,我听说不仅福州,长沙,到处都有人传这个事情…”
余沧海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呆立原地。
“完了,我青城派的百年声誉,就此毁于一旦。”
“林震南,林平之,你们不仅杀我爱子,还毁我门派清誉,我不将你们满门屠尽,誓不为人!!!”
此时,岳不群正悠哉悠哉地带领门下弟子前往衡山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还是那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不用看也知道,东南方向即将发一场腥风血雨。
余沧海怎么能想到,四处散播余人彦与母马交媾而死消息的,正是这个一脸正气,江湖人送外号君子剑的岳不群找人干的。
因为他要最大限度地挑起余沧海的怒火,对他而言,那场争斗的战况越激烈越好。
也许参加完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就是他前往福州收拾残局的时机了。
与此同时,福州城内,福威镖局。
林平之提着袋子缓缓往演武场方向走,沿途遇见的下人纷纷向他行礼。
此时正是众镖头们用饭的时间,是以演武场并没有人在,周围一片静悄悄。
林平之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留意,悄悄地钻进了茅房。
“真臭!”
林平之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从布袋里掏出的却是一把锯子。
“嘿嘿,也不知谁会是那个倒霉鬼。”
林平之一脸的坏笑。
也不耽搁,拿起锯子就对着其中两块被踩得油光发亮的木板锯起来。
锯木板倒不费劲,只是那恶臭实在难以忍受。
将木板锯得恰好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又略微做了些掩饰,林平之便坏笑着出了茅房。
“也不知道这次的倒霉鬼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