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川这句话一落。
那些之前纷纷朝着宁川发难的听客,顿时一愣。
莫非这宁川,还真能说出一些道道来不成?
旋即,那些发难的听客,纷纷抱臂轻哼一声。
他们倒要看看,这无名之辈铁山,是如何能够成为天骄榜第十的!
如果宁川讲不好,他们可不介意,在宁川头按一个‘欺世盗名’的帽子!
......
......
众人当中,唯有那些一开始便听宁川评书之人,纷纷会心一笑。
质疑宁先生?
他们可是还记得,之前宁川锐评江晨风的时候,他们也是如现在这般朝着宁川发难。
结果最后如何?
自己的脸都被抽肿了!!!
眼看这些新来的听客,也如之前的自己那般,他们不由心生恍如昨日之感,接着便幸灾乐祸了起来。
“质疑宁先生?等着脸被打哭吧!!”
......
......
高台。
‘啪’的一声,宁川打开折扇,淡淡一笑,正式开始说道:
“独臂虬鬓客铁山,此人出自烟州铁家。”
“不过颇为不幸的是,铁山却是铁家庶出,乃是铁家家主醉酒后,与府中一名容貌丑陋的下人所生。”
“因此,这个出生从一开始,便注定了铁山的不幸。”
此话一落。
台下观众纷纷恍然。
怪不得从未听说过铁山之名,原来是那铁家家主与下人所生。
“铁家家主的正室夫人,可是烟州出了名的铁娘子,铁家主亦是出了名的惧内,恐怕这个铁山......难了啊!”有熟悉烟州情况的听客,唏嘘开口道。
而台下的铁山,默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水粗糙,入口辛辣。
无数记忆,顿时翻涌着了心头。
高台。
宁川脑海中想起那铁山的遭遇,亦是轻叹一声,继续道:
“铁山出生之后,便被日夜锁在柴房当中长大。”
“没有人会承认他是铁家血脉,铁家家主更是从未去看过他一眼。”
“从小这铁山,便受尽了欺凌侮辱,就连无数下人的孩子,都骂他叫做野种。”
“然而,靠着吃食一些糟糠残羹长大的铁山,却是无比坚韧的活了下来。”
“他不仅活了下来,并且生的比铁家任何一个人,都要魁梧雄壮,力气更是同龄人的数十倍!”
“九岁那年,铁山的母亲因病离世,尸体被卷了层凉席,便随意的丢到荒郊野外,就算打发了。”
“至此,孤苦伶仃的铁山,在这世间也失去了最后一个依靠。”
“年纪九岁的铁山,也是在这个时候明白,唯有强大,才能改变命运!唯有强大,才能不被欺辱!才能让自己母亲沉冤昭雪!”
“于是,这铁山在日夜劈柴之余,还会偷偷的扒着墙角,偷看着铁家嫡出子弟,修行习武的场景。”
“这时候的铁山,竟是惊奇发现。”
“那些铁家嫡出子弟怎么也学不会的功法武学,他却是一眼便会,那些子弟花费了一个月,也无法引气入门,踏入修行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