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热闹啊。”

众人来到了天京卫，发现这里似乎在举办什么庆典，好多人围在码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应该是河神祭。”

金算盘见多识广，认了出来：“九河下梢天京卫，三道浮桥两道关。”

“靠水吃饭的人多，死在水里的人也多，靠水吃水，吃水就得敬水。”

“在天京卫老百姓心里，要说分量最重的大事，得数这一年一度的拜河大典。”

“拜河大典？”

洛尘头一回来民国，没见过这样的庆典，搬山等人也是好奇。

众人停下来休息，顺道观看眼前的热闹景象。

“咚咚！”

鼓声阵阵，只见台的表演者戴着鬼面，身披深蓝色的长衫，他们跳着傩舞。

“好！”

周围的观众见了，顿时人潮涌动，纷纷喝彩。

“山栖魈兮，欲夺吾身。”

“水栖鬼兮，欲食吾魂。”

“巳以吾心，哺于神兮。”

“成兮，成兮，归太虚兮。”

一袭白色巫服的老神婆唱着古老的歌谣，悠扬而沧桑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花灵、老洋人忍不住跟其他观众一般，为其鼓掌叫好。

“玄武大神镇河妖保平安！”

老神婆高声喊道：“贡玄武，请河神！！”

“河神？”

洛尘看着，又见台站了许多人，正在脱衣物，有些不解。

一旁的金算盘便为众人解释道：“河神就是一只绑了红绳的乌龟。”

“那些个脱衣服的，都是天京卫水性最好的人，”金算盘：“他们将乌龟放入河中，让人去捉，捉到了，便是请到了河神。”

“谁能捉到？”

花灵见河中好些人在起伏换气，又重新钻入水中。

“肯定是我郭二哥啊。”

距离洛尘等人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古怪红衣的小女孩自信满满的说：“他水性可好了，一定能抓到的。”

“捉到了！捉到了！！”

每过多久，下面便传来了叫嚷声。

“是郭二哥！”

女孩兴奋的叫唤挥手，洛尘看向台，果然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高举着那只系了红带的乌龟。

“是个小孩儿？”

老洋人瞧见这个男孩：“这么小年纪就如此厉害了？”

众人先前也看到了这个小男孩，水性是真的了得，跟一条鱼儿似得，怪不得能第一个捉得乌龟。

“小河神。”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见这孩子聪明伶俐，水性又好，便跟着喊了起来：“小河神，小河神！”

“走吧。”

鹧鸪哨见拜河大典结束，便叫众人一起离去：“前辈，我们接下来去哪？”

“找个朋友，他是这天京卫的地头蛇，要找窦占龙，还得靠他帮忙。”

金算盘带着众人来到了一间赌坊，里面人不少。

搬山众人见此，有些疑惑，红姑娘问道：“那个人，在这？”

“吃喝嫖都是赔，唯有赌博有来回。”

金算盘面带笑容：“我那朋友喜欢小赌怡情，哪怕人不在这，等一会儿，肯定也能等到。”

果然，金算盘只进去转了一圈，便找到了他的朋友。

那是个瘦骨嶙峋的白发老者，年纪应该比金算盘大一些，约莫六十岁左右。

“老金？”

“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