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腼腆地将步雪往身后藏了藏:“我只是从旁协助,主要还是这位义士。”
萧艾一抬头,发现上官令仪指向的竟是他。
“也罢,等有了结果,横竖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官兵见他们是一起的,也就不欲争出个结果,跟掌柜招呼一声,转身走了。
萧艾注视着官兵,待他离开了客栈门前,这才回过头,挑着眉毛问上官令仪:“丫头,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反了?”
上官令仪若无其事道:“没反啊,要不是你,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她们。”
“算了,随你。”萧艾又一次本着童言无忌的原则,将这个问题揭了过去,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算翻篇。
萧艾帮着小二收拾地上的凳子腿,随口问道:“那是什么人,怎么处处下杀手?”
上官令仪捡起只剩一半的凳子,想了想道:“姑且算是仇人。”
“姑且?”萧艾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太明白。
“这么说吧,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却要杀我,为了保住性命,我也只好与之生死相搏。”说到生死相搏时,上官令仪举起半截凳子在空中挥了挥,一脸的大义凛然。
“说白了,就是这群人没事找事,处处惹是生非,被盯上的可不止我们。”温霖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走到上官令仪身后,也帮着收拾残局。
萧艾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惊恐:“今日与她们动了手,不会从此连我也盯上吧?”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相视一笑:“说不定。”
萧艾悚然一颤,抱着一堆凳子腿走了。
他一走远,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陶珩衍一走,她们就来,未免太巧了。”温霖棐脸色阴沉地像是积了满天的乌云在脸上。
“也太轻敌了些,就派两个人来,岂不是送死?”上官令仪一个人都可勉强应付,若非温霖棐刚解了穴道浑身无力,根本用不着萧艾出手相助。
“谁知道呢,或许……”温霖棐神色一凛,“是为了将我们牵制在此处。”
上官令仪初闻亦是一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急忙扯住温霖棐的裙摆:“她们人多,何必牵制,杀了我们岂不更方便?”
“什么意思?”为了不被扯下裙子,温霖棐止了步子。
“一定另有目的。”上官令仪只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只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目的。
“行了,先不说这个,陶珩衍有没有告诉你,他几时回来?”温霖棐此时是想走也走不了,陶珩衍将两家势力尽数交予她调配,她总不能撂挑子不干,除了坐镇此处等消息之外再无他法。
倒也不是信不过上官令仪,她好歹也有个二宫主的名头,拿出一点统率力,做好这点小事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对两家的手下来说,上官令仪到底是个外人,短时间里难以服众。
上官令仪摇了摇头:“他走得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