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画中的人儿看不清男女,所谓的长发也只是一根根从上往下的曲线,她的脸,就是随便一画的三弯笑脸,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几笔勾勒出来的人物,陪我度过了我四年的时光,她是我的精神支柱,陪伴了我经历的所有案件。
我珍而重之地将画卷放回到原处,现在,我已经有了女神,它的使命也已经完成,木槿,从画中来到了现实,她现在就是沐清婉。
原本还想着能凑合一晚,没想到竟然无处栖身,是我太过疏忽,没将这可恶的老鼠给考虑在内,我来到清婉所在的房间,她还在拿着扫帚尽力打扫,头发上沾满了灰尘,蛛丝,她面对那些爬来爬去的虫子竟然毫无惧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清婉在这方面要比我强得多,想当初我看惯生死,多大的场面我没见过,如今却会被几只臭虫给吓到,至于原因,说出来会让人笑掉大牙,是因为恶心,真是可笑,再重口味的场面我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最后却被虫子恶心到了,这就应了一句老话,越长大越矫情。
“别扫了,是我没考虑周到,咱们今天打个地铺凑合一晚,明天就去二叔家里吧。”我抓着她的手臂,打断了她的动作。
“可是我觉得还行啊,这房子好好打扫一下,还是能住的,累点就累点吧。”她挥舞起扫把,又想继续打扫。
“我们可是来玩的,又不是让你来帮我家大扫除的,再说了,这床都已经被蛀虫给咬烂了,重新置办还得几天。”说着,我打开柜子,拿出来一些还算完整的毯子,在一旁抖了抖尘土铺到地上,坐了上去。
我拍了拍旁边的地方,“来,坐吧,今天就这样休息一晚,你靠着我睡吧。”
清婉听话地靠在我肩膀上,我搂着她的腰,开始给她讲起我的故事。
“我不是在山里长大的,我家住在秦山市里,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所有的变化都是在我八岁那年开始的,我的父亲,他因为一些事情而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在被拘留的那几天,他逃了出去,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抓,但我一直都坚信,他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不会犯罪。”
“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我得知父亲是在墩圩山被抓的,所以我来到了这里,那时我十岁,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二叔。二叔是警察学院毕业的,那年,他二十岁,一回来就担任派出所所长,他把我接到家里,和我一同生活。”
“二叔很厉害,他一年抓到的罪犯已经把监狱给装满了,虽说没有什么大案子,但也让墩圩山的治安好了许多,听说,二叔多次要被调走升职,但都被他给拒绝了,原因也仅仅是他的家在这里,但是,我知道,他也在调查我父亲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