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囚罚殿之前得那场闹剧过后,北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在重羽和故绪离去后,她才回来,而在回来时,跪在秦丘寝殿门口足足一个时辰,搞得秦丘坐立不安,最后也无法对她冷面相待。
而北袖归来,却是非要和竹词一较高下,不是说五年之前她已经恢复了修为?五年之前到底在去了冰湖之后发生了什么,北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但心中对于竹词这个人,依旧是充斥着怨恨,林湖她对付不得,但是竹词,她非得亲手教训她一顿不可。
秦丘对此事无法做主,因为北袖回来时,身旁跟了一人,那是星辰殿得三殿下,北宸,但这北宸可跟北茫来昆仑山得目的不一样,他是拿着北翼星君得手书和信物而来。
原来北袖离开,是回了仙界星辰殿,她一来是怕北茫回去遭到处罚,二来就是要向北翼说明心事,要她可以堂堂正正跟竹词下战书,五年前醒来她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那时候竹词已经被昆玥罚到后山关禁闭,一关就是五年。
北袖一直想证明得,无非就是自己比竹词强得多,要昆玥和这昆仑山上所有人看清楚,昆玥当初拒绝收她为徒是多么愚蠢得行为。
听得花以一通解释,竹词微微皱眉:“照理来说,师父当初没有说明关禁闭得具体时间,这北袖如何得知我已经不在后山了?还为了与我比试,专程回到仙界去拿到北翼星君的手书,不叫师父他们阻挠。”
花以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林湖的小纸人来找我,说昆仑有事,具体什么事也没有说,但我想那北袖区区一个小姑娘,应该不会与那事有关罢。”
能使得林湖那种沉稳性子的人都放出纸灵给花以传消息找他回来,想必该是山里出了事,北袖此刻只不过是拿着北翼的手书来换取与她一战,并不会威胁到昆仑山。
竹词身子猛然一震,她面色微变,似是想起了甚么。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花以见竹词面色之变,挑挑眉,询问道。
竹词抬眼看他:“我与师父此行前去南海,师父先回来,却是把碧海一同带回来了,只是这碧海似乎有着心魔,是被师父以法诀强行打晕,十分不稳定,怕不是他出了问题......”
竟是碧海?
这着实是叫花以吃了一惊,他沉默良久,才道:“若是碧海......那可不好说,还是先回去看看师父他们怎么说罢。”
花以顿了顿,偏头瞧着她笑道:“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考虑的,是与那北袖的比试,她拿着北翼星君的手书,师父他们或者说是秦丘长老,皆是不好出面阻止,而且若真是碧海出事,这消息大概也不会让传到仙界。”
“所以不论如何,为了混淆视线也好,为了给北翼星君这个面子也好,你总是要与她堂堂正正打一场,这小姑娘虽然一根筋,但修为确实不赖,你可小心着点。”
竹词沉思片刻,随即笑笑,摆手道:“放心,若是与她比试,以前我或许心里没有底,但若是现在,我绝对不会输。”
花以挑眉:“看你这口气,想来是拿到那玄碧琴了?”
见竹词不说话只是笑,花以心底也有了数,不觉感叹,这玄碧琴多少能人异士都想据为己有,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没想到最后这把玄碧琴,竟是落到一个年仅十七岁,且还尚未结成元婴的小丫头手里。
真不知道若是这事给以前那些夺玄碧琴无果之人听了去,该有多羡慕和妒忌了。
两人边说边走,已然是近乎到了昆玥寝殿,门口站了好几个人,竹词花以对视一眼,悄悄走过去,却见正是昆玥林湖,还有秦丘北袖四个人,另外还有一个着白色长袍得男子,右边脸上有一道刀疤,是面无表情,但瞧起来有点凶神恶煞。
昆玥颇是无奈道:“竹词还尚在后山关禁闭,如何出来与你比试?我身为掌门既然已经下了命令,就不该轻易反悔,而且禁闭天数也不剩几天。”
北袖道:“我明明那天亲眼见到林湖把竹词从后山带出来,这才信誓旦旦去向父亲求来手书,你们不都嫌我爱找那人的麻烦,如此一战过后,我便再不会找她麻烦!”
周围几人包括北宸都没有说话,毕竟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主要还是昆玥太年轻掌门位子没坐热,不然这北袖再娇惯,如何敢这般咄咄逼人?北宸也必然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