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纸糊的白色轿子,晃晃悠悠的颠动着前行,还不停吱吱嘎嘎的作响。
很奇妙,仅仅纸糊的轿子,田梦做在上面却安然无事。
轿子的门帘是红色的,就像是那纸新娘头上盖着的盖头,上好的红色绸缎一般顺滑。
原本看着被那舌头甩上天的男鬼,还想在心里嘲笑一番,同样是鬼,瞧你那毫无还手之力弱不禁风的小弱鸡样。
可没想到,原来他的目标竟是自己……
多可笑,那身穿红色嫁衣的竟是名男人,而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可能就是自己。
毕默在哪?
田梦用力的推着轿子,明明就是个纸糊东西而已,用手指捅不破,那就用脚踹。
可这层薄纸就跟个铁牢笼一般,耳边的唢呐声欢快明朗,瞬间开始变的阴绵悠长,刺耳难耐。
轿子也开始不再颠簸,有点像是在高速公路上坐着小轿车的感觉。
耳边是飕飕的声音,他们……速度变快了!
身体像是瞬间被寒冷入侵,蚀骨之般,难以忍受。
身边的毕默去哪了,他看不见这些鬼魂,即使鬼魂一开始的目标可能就是自己,他无事便好。
掏出桃木剑,高高的举起,用力的冲着这顶纸糊的轿子一划。
一个大口子,纸张划破。
哼!宝剑在手,看你就是顶棺材也给你碎了!
划开的口子,很长,裂开的很大,足以让田梦可以看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一切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很静,静的出奇。
与刚刚的嘈杂声形成两个极端。
很快一块白色填补上补缺,不,那是一块盖在头上的盖头,从空缺处伸了进来。
田梦可以感觉到,她在向里面看,在看自己……
还好她没有像纸新娘对待男鬼一样,用舌头狂甩自己。
可庆幸只有仅仅的一秒,轿子重重的落下。
忽然就如在风口处,你将那道阻挡着的屏障搬离。
瞬间涌入好似足以地动山摇般的锋利大风,呼呼的声音填堵住耳道,冲破耳膜。
被风力推到,抵在轿子的另一端,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瞬间又被红色灌满。
从破口处像是河堤绝口,灌入的红色液体瞬间将田梦淹没。
踩着轿子里面的坐位,手支撑着轿子顶部,窒息是红色液体瞬间灌入鼻腔,用最后的意识在残喘,在祈祷。
当轿子被手中的桃木剑划破时,她收回那句哼,她骄傲了。
还不如不去划破那一下呢!
这会可能也不用受这罪了,这他妈的是要死了!
去你他妈的纸人,等我出去不一把将你烧个精光。
意识在消散的最后,田梦狂飙脏话,那是对自己意识最后的拉拢,希望抱怨的愤愤不平,咒骂可以让自己的意识不在那么渐渐变的不在安逸……
脚步声,她听到了脚步声,这一定不是那些怪东西的,一定是人的脚步声。
可是她想要呼救,想要大声的喊叫,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生命怎么这么的脆弱……
这时候有些感叹那只白狐了,四条尾巴是不是就代表着它有四条命!
不,那白狐为非作歹,蛊惑人心,生吃人肉,想想就恶心,就可恨!
但要是自己有几条尾巴的金手指,那实在是太棒了!
这脚步声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慢慢的靠近,正在向自己走来,没有停顿,没有犹豫一般,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