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流光飞梭的隧道。
秦悠化为一束光,在隧道内快速的向前飞去。
与此同时,他眼前飞快的闪过了无数幅宏伟的场景:
那是一个广阔无边的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红色的旗帜飘扬在天空中,铺展在人海之上。
人群欢呼呐喊,热泪盈眶。
而让人们如此激动,甚至不能自已的原因,是那一道通过扩音器回荡在天地间的浩然声音:“今天,----共和国,-----府,成立了。”
“----站起来了。”
……
那是一架轰炸机,它缓缓飞过广阔的海洋,来到一座城市上空,丢下了一枚炸弹。
炸弹旋转,下坠,穿过稀薄的云层。
片刻之后。
轰!
一朵壮观的蘑菇云在加速远去的轰炸机尾翼后升起,炽热的光芒宛如太阳。
……
那是一个烽烟四起的战场,一群戴着大盖帽的军队,在进攻着一座古老的城池,城上的士兵拼死抵抗,厮杀声震天动地。
……
那是……
……
那是……
……
那是,一面飘扬在半空中黑底白字的军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最终,画面由此定格。
而秦悠也到达了此次旅途的终点。
他感觉了一股庞大到无法抗拒的拉力,要将自己拉出隧道,他无法反抗,只能顺其自然。
而就在他即将离开隧道之前,却有两束光先他一步从隧道内飞出。
……
……
秦王政三十一年。
一支十多人的车队,缓缓行驶在通往沛县的官道上。
车队的主人是一名头发半白的老者,他姓吕名文,字叔平,砀郡单父县人士,膝下有两女,皆生得貌美如花。
他本在单父县受人敬仰,人称吕公,如果可以的话,吕公是不想离开家乡,不远百里奔波去往沛县投奔自己的好友的。
但奈何,吕公在砀郡有一结怨极深的仇家,最近这仇家得了大势,攀附上了有名的权贵,以他俩的恩怨,必然会想尽办法置吕家于死地。
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以说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死了也就死了。但他的两个女儿正值花容妙龄,还有大好时光,他如果死了谁又能照顾她们?
如果不幸落入仇家之手,以她们的姿色,又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吕公不敢想象。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已,他只能连夜带着一家老小远离家乡,投奔自己远在沛县的老友。
“唉……”
“爹爹,我们这是到哪了?”吕公坐在车厢内叹了一口气,身后的一辆马车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是吕公的大女儿,吕稚。
吕公掀起帘子,目光透过马车车窗,看了看四周,回道:“应该快了,这里老夫曾经来过,只是时间久了,有些记不清。不过老夫大概可以判断出,此地距离沛县应该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
“稚儿可是坐不住了?”似想到什么,吕公又笑问道。
“爹爹,哪有。”
“哈哈,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这方面你可要跟你的妹妹素素多学学。”
“爹爹……”后方的车厢内,响起了另一道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很轻,温婉柔和,如果不注意甚至会忽略掉,与之前活泼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公抚须轻笑,没有再说什么。
而这时候,他坐在马车车厢内,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凄惨的大叫声,越来越近。
“救命啊——!”
吕公脸色一变,急忙掀开帘子探出头往天上望去。
这个动作对于一名老人来说,难度不是一般的高,以至于他差点扭到了脖子。
一道白色的人影在他眼中迅速放大,砸向车队。
而落点恰巧是……他两个女儿同乘的马车。
“稚儿……素……小心,快闪开。”意外来的太突然,惊慌之下,以至于他连自己的二女儿的名字都没能喊全。
砰!
一道人影砸在了他两个女儿所乘的那辆马车的车顶上,伴随着一声巨响,车顶碎开了一个大洞,而那道身影已经没入他女儿的车厢之内。
“啊!”
“啊!”
两声尖叫声响起。
吕公吓了一跳。
周围的车夫,护卫也被吓了一跳。
吕公脸色又惊又恐,急忙走出车厢,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快步走向他女儿所在的马车。
……
秦悠感觉全身失去了知觉,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力气,难以动弹。
不过眼睛似乎可以动。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视野由模糊缓缓转为清晰。
首先,帘入眼帘的是连着防护服的透明面罩。
面罩外,是一个顶部破了一个大洞的木制车厢,车厢内有两名穿着古装的漂亮女孩,一个风姿绰约,一个温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