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来的那人是文徽?”
汤婆婆很激动。
“呃,这个人有问题吗”
江澄不解。
“哼,我就知道的!”
她冷哼道,拄着的拐杖轻轻颤抖,足以表明她此刻不平静的心。
“文徽与他早有些肮脏勾当!”
“四十二年前,我与李天奎、文徽同为掌门弟子,我天资比他们俩要高,师尊曾有意栽培与我。”
“而文徽此人妒性极重,不仅同李天奎一起修炼门派封禁过的邪派典籍,还欺骗我是师尊传的秘术。”
“当年老婆子我心性太单纯,以为师兄师弟是为我好,便耐心修炼邪术,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发现不对劲。”
“但为时已晚。”
汤婆婆的眼帘低垂。
“到那时,我已经彻底走了歪路,再无法回到正道了。”
“师尊知道后痛心疾首,而李天奎则将责任全部推脱与我,说是我引诱他们师兄弟偷学的!”
“你师傅难道不调查吗?”
江澄非常不解。
“他不会就这么相信了那两个老匹夫说的鬼话吧?”
“师尊自然不会信他们。”
汤婆婆接着说,“只可惜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若师尊强行护我,那便要遭受门派下非议,甚至有可能被暗中窥觑的师叔借此事兴风作浪。”
“千夫所指下,是我主动让师尊把我逐出师门的。”
“也只有这样,才让青城山千年的清誉不至于毁于一旦。”
“李天奎也被一同逐出师门。”
“只可惜文徽……”
汤婆婆脸色不忿道,“他与门中的长老乃是叔侄关系,被强保下来。”
“原来是这样……”
江澄恍然。
如此,事情倒是能解释得通。
按照汤婆婆的说法,那狗老道士之所以能请文徽下山,恐怕与当年的事逃脱不了干系。
两人狼狈为奸,也算是互有把柄。
“如今这两人合谋,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汤婆婆轻声道。
“不过你不必太过担心,文徽和李天奎估计各怀鬼胎,当年文徽曾有意把责任全部推到我和李天奎身,李天奎多半忘不了这些。”
江澄听罢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老道士未必就好心请文徽下山来与之同谋。
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李天奎修炼法术繁多,不过一大半只是略知些皮毛,登不大雅之堂,这些你就不必过多关注了。”
她说。
“唯独有三样法术你需谨慎应对!”
“哪三样?”
“一样是禁制之术,李天奎虽然在修炼天赋不如我,但在禁制法阵,天分很不错,我远不如他。”
“他的禁制师承一位大宗师,如今恐怕接近大成,万不可小觑!”
汤婆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