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可万万未想到这个名冠洛阳的贵女,竟是个说动手砸人便动手砸人的狠角色。
她们瞧着裴五娘额上的口子不由下意识按住自己的额角后退一步隐隐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痛。
若方才那裴夫人离得再近一些那一杯子砸下去,只怕是要留一大疤了。
所以是谁言燕侯昨夜怒极出房,将华容翁主晾了一晚?是谁言燕侯此番求娶华容翁主是为了磋磨折磨于她,以泄当年被辱之恨?瞧瞧华容翁主眼下这般生龙活虎动手砸人的模样,哪里像一个被欺压之人该有的样子?
陈夫人和吴夫人二人对视一眼而后略带厌恶的瞧了裴五娘一眼心知二人这是被她一块拉来做了枪使了。
先前三人之中裴夫人出生最高所以陈吴二人都唯她是从。
如今瞧明了的形势陈吴自然要忙着将自己摘干净。
陈吴二人当即向阿妩以言语表忠心,表示她们二人只是太后所赐,并无争宠之心且入府至今蔺荀都没碰过她们,叫阿妩大可放心。
阿妩对于陈吴二人的讨好,并不在意,对于二人自表清白,不觉好笑至极。
当她是无知小儿呢?
蔺荀昨夜那般急色的模样舍得放着这么两个活舌生香的美人不享用?
裴五娘震惊之余抚上自己湿热的额角心里对阿妩更恨,她咬牙指着阿妩,语含控诉威胁,“你这般蛮横凶残,身为主母,毫无容人之量,竟敢效仿那市井泼妇动手砸人,燕侯必然不能容你!”这话就差没指名道姓地给阿妩贴上妒妇二字。
“那又何如?”阿妩眸光微暗,随后一脸兴致缺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摆了摆手。
裴五娘见她态度嚣张至此,心中几欲喷火,可无奈她句句在理,反驳不得咬牙跺跺脚,恨声道:“你且瞧着。”言落匆匆而出。
陈吴二人见状也连忙告辞。
玉枝见裴五娘气愤而出,不由担忧道:“翁主,若那裴五娘真去告状,那咱们……”
阿妩摇头,眸色微深,“就算我不打她,今日之事一样不能善了。”
裴五娘今日本就是为挑衅而来,与她此次的交锋,关系到阿妩日后在这府上的地位。
若她今日没能压住裴五娘,反倒叫她区区一个妾氏给欺侮了去,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会有样学样,到时候,她们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
桂妪蹙眉,“昨夜老奴向府中下人打听府中姬妾之时,那些下人个个讳莫如深,问了好些人,才从最后一位丫头的口中问出府上只有几个不甚得宠的姬妾。”
起先丫鬟言不甚得宠的姬妾,桂妪听了还以为是一些身份上不得台面的舞姬一流,未想今日竟突然跑出来三个夫人。
那陈夫人和吴夫人的身份她尚不明,可那裴夫人,却是门第不俗世家之女。
桂妪神色隐有担忧,“都怪老奴无能,未能提前将消息打探清楚,让翁主眼下这般为难。”
桂妪不知,她昨夜打听时,之所以无人敢同他细细透露裴五娘几人的讯息,是因蔺荀提前打点了一番。
“阿妪,你已经尽心了。我方才我动手打她,也并非是冲动泄愤之举。”阿妩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论那裴五娘得宠与否,此次的确是她先挑衅于我,且我为主母,她为妾氏,区区一个妾氏对主母言辞无状,以下犯上,就算事后要论,她也处处不占理。”
“大魏南北对立已久,如今北方正统与南方势同水火,且蔺荀与王家不对付已久,甭管他待我如何,如今我已是她名义上的夫人,可那裴五娘却非要将我与王三攀扯……”
阿妩微抿了抿唇。
但凡儿郎,总喜在一些事情上尤为较真,譬如权势,地盘,女人。
桂妪接话道:“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会愿意自己的女人与旁人牵扯不清。”
阿妩点头。
是了,蔺荀这般强势的人,独占欲自然比其他人更甚,他待她虽则无情,但若旁人拿此事来羞辱于她,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她此番的确是被王三郎退了亲,可转眼,蔺荀便她纳入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