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体内的黑戾很多,多到似乎全身都是。
我的剃刀怎么也划不开墨修的黑袍,秦米婆却能用剃刀轻易的划开墨修的皮肤。
她让我拿个碗,装一碗我的血,离墨修一米远的样子,放在地上。
肖星烨知道出事,帮着将阿宝哄走,去看着钱酒鬼,免得他出什么事。
“你抱紧蛇君,别让他过来,尤其是头发。”秦米婆站在那个碗前面,抓了把米,拿了个桃木卦,慢慢的刮着碗口。
随着她一下又一下的刮着,一粒粒的米被她弹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些在墨修体内的黑戾,不知道是知道血腥味,还因为声音的原因,慢慢的跟发丝一样从伤口处延展了出来。
朝着碗里的血爬了过去,秦米婆却捏着碗,慢慢的后退。
那些黑戾居然跟被饵引着一样,跟着她朝前去。
而墨修的身体也慢慢的昂起,头发全部倒了过来。
“摁住蛇君。”秦米婆端着碗,大步后退了几步。
也就在这时,墨修手腕划开的地方,“哗”的一下涌出无数黑戾,直射入秦米婆的碗里,哗的一下落在碗里。
可碗根本装不下,黑戾立马朝外涌,眼看就要缠住秦米婆了。
也就在同时,墨修猛的昂首,手一挥,一道火光落在碗中。
那些黑戾瞬间燃起,发出像是“嘶吼”又好像尖悦的叫声。
秦米婆任由碗落在地上,飞快的贴墙后退几步。
“多谢。”墨修趴在床上,看着秦米婆。
说着扭头看了看我,似乎撑着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软软的就倒了下来。
“蛇君先休息吧。”秦米婆看了他一眼,扭头看着我道:“让老李给蛇君送桶泉水过来。”
我这才想起,李伯家的泉水是酿酒的关键,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泉水,蛇酒才有这样的效果。
既然蛇喜欢,肯定是对蛇有好处的,墨修再厉害,终究是条蛇。
不过李伯两口子最近忙着打官司,根本没空送水。
最后还是请肖星烨帮忙,他去李伯家跑一趟。
没有泉水,我想着将李伯送的酒给墨修先喝了一碗。
墨修似乎连身体都撑不起来,伸手想接过酒碗,可好像连手都抬不起来。
“喂”阿宝见状,拉了拉我的裤脚:“喂。”
墨修听着,脸色好像有点发红,看了阿宝一眼,然后双眼发沉的看着我。
修长的睫毛眨了眨,又看了看我端着的酒碗。
配上他那张脸,明明没开口,却还比开口要求的杀伤力更大。
我只得伸手,将墨修扶起来,端着酒碗喂到他嘴边。
墨修这才轻轻的抿了一口,明显他没有喝过酒,呛得不停的咳。
阿宝还脱了鞋子爬上来,挤在墨修身边,眼巴巴的看着酒:“吃,吃”
“你不能喝。”我将酒碗又朝墨修送了送:“多喝两口吧。”
他又喝了两口,朝我摇了摇头:“太呛。”
我也没喝过,但这酒闻着就呛,见他似乎脸色好点了,这才扶着他躺下,让阿宝看着他,将酒碗端出去。
等再进来的时候,阿宝躺在墨修身边,呵呵的低笑,似乎很开心。
墨修扭头看着我,似乎不好意思:“等我好点了,我就走。”
他这是急着撇开关系?还是不想麻烦我?
或者说不想让我看到他这样脆弱的样子?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想着以往他那威风的样子,心头微微发酸。
只得沉声道:“这是秦米婆家,你想住就住。”
不过我锁骨依旧在隐隐的痛,我在一边镜子上看了看,就见那个鳞纹似乎一直在动,在那破镜子上,根本就看不清。
“看我的吧。”墨修在床上,幽幽的道:“我锁骨上的鳞纹也有感应。”
“确定是邪棺吗?”我想想也是,就算拍照片,也没有看实物清楚。
转身走过去,就见墨修一手压着在旁边乱滚的阿宝,一手修长的手指捏着衣襟,似乎有气无力,缓慢的将衣襟扯开。
本来只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可墨修这会做起来,居然有几分不一样的风味
我看着低咳了一声,墨修好像重重的呼了口气,这才一把扯开衣襟,头还朝旁边偏了偏:“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