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沉笑着说：“但说了，他会死得更惨。”

鬼面门的杀手，都是从小就被鬼面门训练的，他们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沿街乞讨的小乞丐。经过残酷的训练，能成为合格杀手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为了控制杀手，鬼面门从小就给他们喂了蛊虫。蛊虫需要药物控制，三个月就得吃一次药。凡是不尊门规，或者背叛鬼面门的杀手，一旦没有药物控制身体里的蛊虫，蛊虫就会在体内繁殖，然后慢慢的蚕食宿主体内的内脏，让宿主受尽蛊虫的折磨而死。蚕食完宿主的内脏，蛊虫就会蚕食宿主的血肉，到最后只留下一副被蛊虫吃得干干净净得骨架。

过程很痛苦，死得也很不体面。

“要杀便杀。”鬼三十三十分淡定的说。

“杀手面对生死，都这么淡定的吗？”凌薇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都不怕死的吗？

鬼三十三自嘲道：“做我们这样行的，都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鬼面门在刺杀时死的杀手也不少，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凌薇蹙眉，“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杀手？做个好人难道不好吗？”既然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为何还要走？

鬼三十三看了眼睛纯净的少女一眼，只有一直被保护着，被呵护着长大的人，才会拥有这么纯净的眼睛，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他苦笑着道：“在这世上，有些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谁不想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可是他被鬼面门的人选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他就是一把不能有感情的刀，一把杀人的刀。

凌薇楞了一下，她好像有点儿和何不食肉糜了。

明知道当杀手没有好下场，为何还要当杀手呢？怎么不选择走正道？殊不知，人家连选择的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都没有。

凌薇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心想他一定有一段比较悲惨的过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好像都不对，若是她应为他悲惨的过往怜悯他，那那些被他杀掉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