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佑和一众董事们刚走出厉氏集团大门,
就被围聚在外的记者们堵住了。
“厉天佑先生,
请问您对荷塘月色资深玩儿家挤兑事件怎么看?”
“厉副董,
听说您与寒爷在挤兑事件上的态度不一致,
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内情吗?”
“厉天佑先生,
您和众董事们在关键时刻离场,
是不是意味着厉氏集团,已经从内部开始土崩瓦解?”
“厉副董,
您能预测一下挤兑事件对厉氏传媒的影响吗?”
“厉天佑先生,
有人爆料,
您和众董事们是被从会议室里赶出来的,
而寒爷之所以跟你们翻脸,
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是真的吗?
寒爷真的是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吗?”
厉天佑的眼睛被闪光灯耀得有些疼,
这一刻,
他特别想仰天大笑,
活了将近四十年,
他从来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么心情舒畅过,
老七真的太懂事儿了,
如果早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儿如此经不起打击,
会为了面子乱来,
他应该在十年前,就与慕容家族联手。
不过现在也不晚,
老七自己选择了坟墓,
他当然得锦上添花,高调地送嫡系长房一程。
强行忍住呼之欲出的欢喜,
他装出一副哭丧无奈的模样,
唉声叹气:“唉!
大家来给我们评评理,
我们都是厉氏集团董事,
可是老七一意孤行,
非要唉!”
他这左一个唉,右一个唉,
将所有记者的心思都唉活了,
“厉天佑先生,
您这是在控诉寒爷吗?
难道,
真的是寒爷将你们撵出来的?”
“那当然!”厉天佑痛心疾首:“要不,
你们以为,
我们在会议室里好好开着董事会,
会自己突然跑出来?”
“天佑!”三叔公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
厉天佑会当着媒体的面这么说。
他们这些董事,
为了利益,
确实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寒爷,
但绝不会背叛厉氏。
厉氏是大家的,
是每个董事赖以生存的根本,
正所谓肉烂在锅里,
即便厉氏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也不能在外界公开,
这是每一个董事最起码的处事原则,
所以听见厉天佑胡说八道,
他想都没想,
便站出来阻止:“说话要有根据,
董事长什么时候把我们赶出来了?
明明是我们自己主动离开的。”
厉天佑一噎,
简直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三叔公。
三叔公却瞪他一眼,
又转向媒体:“诸位,
我们厉氏是华国最大的集团公司,
大家应该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
你们觉得,
厉氏会像沙盘里垒砌出来的金字塔般,
稍微有个风吹草动,
就分崩离析吗?”
记者们被问住,
却有个别反应比较快的不买账,
继续不依不饶道:“这位董事,
但我们听到的小道消息”
他还没说完,
就被五堂叔打断了:“这位记者朋友,
你也说小道消息,
你觉得,
小道消息就能代表我们厉氏的真实情况?”
停顿一下,
他环视密密麻麻的记者们,
厉声道:“我在此,
以董事的身份警告诸位,
如果有无良媒体敢不负责任地乱写我们厉氏集团的报导,
肆意损害我们厉氏的名声,
我将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对对!”立刻有董事们跟着喊起来:“谁敢乱写我们厉氏的不实报导,
就等着坐牢吧!”
记者们登时面面相觑。
厉氏在寒爷的带领下,
早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集团公司,
现在的厉氏,
随便抖抖腿,都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有记者开始打退堂鼓,
而一个人往后退,
立刻有更多人跟风。
厉天佑气得火冒三丈,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些董事们会在关键时刻拆台,
忍住扑过去撕烂三叔公和五堂叔的冲动,
他开始和稀泥:“大家都别怕,
我们厉氏是讲道理的地方,
我三叔和五哥只是随口说说,
并没有与媒体作对的意思。
现在天已经黑了,
诸位围聚在厉氏集团门口也不好,
这样吧!
我厉氏集团的一楼大厅向各位记者朋友们开放,
欢迎大家到里面去静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