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了。
可刚才那声音,绝不是我幻听。
我警惕无比地进了门内,很快我便看到了右侧有一个脏兮兮的布帘子,那边分明还有房间。
偏偏这时,我的心头忽然感到一股难耐的悸动,好似一瞬间,这屋子的感觉完全变了。
原本这里是阴冷潮湿,透着逼仄和难闻的霉味儿。
可现在,那种冷骤然变得森寒刺骨,好似每个暗处,都有一双阴翳冰冷的眼睛在盯视着我。
我刚走到布帘子那里,后方忽然又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我心头一惊,猛地转过身。
本来开着的木门,竟严严实实地被关上
屋子里头的光线,变得更加晦暗!
饶是我这双眼睛,都难以视物。
身上更是隐约传来了轻微的簌簌声
这声音太熟悉,分明就是定罗盘指针的转动声。
我顿时觉得好似有一块巨石堵在心口,无比压抑。
极力驱散杂乱思绪,我再次回头,一把掀开了布帘子,将卜刀横在胸前,戒备十足地迈步进去。
这屋子看起来是个卧房,侧面的墙没完工,屋顶的瓦片也没全盖上,因此这里头反倒是有微弱的光线。
我一眼便看见,床榻上侧躺着个人。
那人蜷缩着身体,裹在一床脏兮兮的棉被里,背对着我的方向。
我顿时竖起卜刀,警惕地看着床上。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只不过从这里已经能看清楚,她有一头长发,分明是个女人!
我眉头紧皱,一步一步靠近。
刚刚走到床边,一股子特殊的凉意突然从我的四肢百骸传来,我的心跳立时落空了半拍,
我已经无法再抑制住心头的那股压抑。
尤其是这种凉意,和我每次看到尸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左手按了下去,刚好按在那人的肩头。
我心头稍微一喜,这种感觉,完全没有尸体那种僵硬。
难道说,那人正要害人,我刚好来得及时,所以他跑了?将苗光阳老婆留在这里?!
我用力往后一拉!
这人便被我拉着扭过来上半身,但腰臀和腿却还是侧躺着。
晦暗的光线下,我看到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她紧闭着双眼,鱼尾纹很深。
饶是这样,依旧能看出她容颜姣好,风韵犹存。
她的脸上还有很多抓痕,巴掌印,眼角下都是干涸的泪痕。
她身上的布衣也破破烂烂,明显被撕扯过。
让我心头最压抑的是,她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剪刀,血液已经浸透了衣服!
内侧的半张床,已然被染得猩红。
这人已经死了!?
我眉心紧皱,死死地盯着她胸口的剪刀
而她双手竟还抓着剪刀柄,这是自杀?
我心头愈发难受,但我偏不信邪,抬手就去试她的鼻息。
还没等我碰到,忽而一道惊雷作响,屋内唰地一道白光闪过。
这骤然而来的闪电,几乎让人的眼睛暴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