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出“流星”招式的自然是齐欢,虽然每次看他出招,总是一击必中、例无虚发,但是,谁又知道他为了等一个机会而弄得遍体鳞伤呢?
“你总该知道,我原本可以杀了你!”齐欢的铁剑指向展星,剑铁很冷,话语更冷。
展星两眼茫然,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明明是他一直占据了上风,怎么龙泉剑突然就被击飞了?
“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展白之子,而是我不想落一个交易之后便杀了对家的恶名!”齐欢一语双关,含沙射影。
“诸葛朔,你怎么样了?诸葛朔,你醒醒啊?”白露抱着满身是血的诸葛朔,不知是心疼还是愧疚。
齐欢望了一眼漫天飞舞的红叶,还有那染红红叶的一汪鲜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纵使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心里的误会,也不用弄得血肉模糊吧?
第二天齐欢去看诸葛朔时,他又唠叨个没完没了。
“诸葛兄,你只要用你的瞬身之术把白姑娘带走便是,何必还承受那剑气削肉之痛?”
“你……你有所不知!”诸葛朔费了好大劲才撑起身子,苦笑道:“这瞬身之术只能单人使用,无法……带人!”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这样做啊!男儿要志在四方,你还有很多事情未做,这下又要耽误不少时间!”齐欢很难理解,明明相爱的两人,非要这般做作!
诸葛朔连喘口气都生疼,但他脸上还是保持一份微笑。你不懂白露,又不懂我们这十年是如何度过的。她的自尊心极强,原本,我以为弹琴女子会把实情告诉她,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整个事情更加复杂。
从她的眼神中可见,她是铁定认为我跟那女子不清不白了。
齐欢见诸葛朔在沉思,还以为是自己语气重了,本还有很多话要指责,现在只得咽了回去。
“诸葛兄!你看!”齐欢掏出十万两银票,如获至宝,满脸喜悦。
诸葛朔看到这银票,想必展星后来也知难而退,毕竟,找回《残剑》才是首要的,只是,今后他们的隔阂恐怕越来越深了。
“你现在可以不用做‘粉郎’了!”诸葛朔笑了几句,可一使力后背又开始疼了起来。
“要的要的!做‘粉郎’是我的梦想,而不是职业!”言外之意,不管有钱还是没钱,他都做定“粉郎”了。只是,这个粉郎一辈子都没接过一次客。
诸葛朔又是笑而不语,他现在只要说几句,就会疼几下。
“诸葛兄,我原先计划是拿到这银票就去建门派的,你看就是因为你,又要耽搁了几日!”
“不好意思啊!”诸葛朔勉强说出这几个字,后背又是一阵疼痛。
齐欢赶忙让他趴在床上,这样至少后背不会碰上什么。
“诸葛兄!我要跟你辞行了!”齐欢突然冒出这句话,惊得诸葛朔翻身过来,又是一阵剧痛。
“哈哈!你别慌!我是说我先去帮建门派,等你好了再来找我!”
不等诸葛朔回话,齐欢又来了一句:“再说,我也不想做铜灯,白姑娘就在隔壁呢!”
不等诸葛朔挽留,齐欢像是一阵烟一般走了。
“记得带上孙大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