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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古代第一例静脉注射

虽然不久前徐云已经通过外敷手段控制住了王越的伤情,但这只是一种暂时的措施。

硬要说的话。

这只是通过大蒜素的特效性,配合王越这个古人接近于0的抗药性,达到的高效但短时的效果。

也就是俗话说的‘吊命’。

眼下徐云制备的第一批大蒜汁已经全部告罄,因此静脉注射便成为了当务之急。

不过考虑到制作针头的赤海胆并不是一种常见的食材——或者说这个时代常见的药材,需要前往各大药房以及汴京城内的坊市寻找,今天估计很难找到实物。

因此徐云只能先制取出部分大蒜素溶液,继续通过外敷手段给王越续起了命。

做好这些事情后,趁着还有时间,他便鼓捣起了针头的镀液。

也就是.

银。

其实吧。

徐云一开始的打算,是准备用铝来做针头镀液的。

不过按照正常的历史时间线,铝这玩意儿要到1827年才会正式被制取出来,在此之前金属铝相当罕见。

倒不是说徐云没办法继续手搓了,而是制备金属铝的流程很麻烦,复杂程度甚至比显微镜和发电机加起来都难。

眼下王越的病显然拖不了那么久,因此徐云最终还是决定用银来制备镀液。

反正镀液只要保证海胆棘刺的上半部分,不要被刺入皮肤的弹力给震断就行了。

纵使真有部分银通过破口进入人体,这种剂量也压根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威胁。

顶多就是伤口周边有些蛋白质变质,导致结痂的时候显得更黑罢了。

银融化的温度是961度,属于古代也可以很轻松达到的温度范畴,制备起来没啥难度。

因此徐云也没过多炫技,只是拿陶土简单做了个类似煤窑的小炉具,通过增压的方式提高熔融效率,保证银块能尽量早的融成液体。

至于镀液所用的银子嘛.

自然是从老苏那儿支取了。

准备好这些后。

徐云将现场交给了一位仆役负责,自己则去搬起了家。

没错。

搬家。

先前提及过。

眼下的徐云已经入了门客名册,彻底脱离了奴籍,成为了一位标准的‘宾’。

因此他的住所自然也从南厢房换成了东厢房,算是古代意义上的升职加薪了吧。

比起简陋的南厢房,东厢房的屋子则要好上许多。

例如徐云被安排的这间屋子,离王越所在的院落隔了大概二十多米,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

别的不说,光庭院的面积就有三十来平米。

庭院的正**种了一棵大柳树,树荫之下凉爽至极。

柳树的左边则有个一丈见方的小池塘,内中有几尾鱼正在悠哉哉的游来游去。

柳树右边则是个葡萄架,架子下放着一张躺椅——也就是后世那种老爷椅。

待到太阳下山,喊仆役切几块水果,烧一壶香茗。

悠哉哉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夜景,倒也惬意的紧。

除此以外。

这间屋子内的装饰也要比南厢房的那间好上许多。

比如屋内有书桌、砚台、熏香的香坛,连床边都有各种精雕的图案。

在今天这一整天里。

徐云不但手搓了发电机,还鼓捣出了电解,利用盐酸的腐蚀性为老苏开启了微观世界的大门。

体力尚且还好说,但精力的损耗着实有些不小。

加之搬好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戌时,也就是后世的八点多钟。

所以在简单用过晚饭后,徐云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旧是一夜无话。

或许是换了个好床的缘故,徐云这觉睡的是相当踏实,愣是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没错,今天没有人叫他起床。

“哈”

上午七八点钟。

徐云伸了个懒腰,悠哉哉的醒了过来。

接着起床,穿好新衣服——这是昨天老苏差人为他裁剪的布衣,还是低调常见的灰色样式。

不过布料上要比原先的那身青衣好上无数倍。

穿戴完毕后。

徐云走到门边的洗手台前,扭动了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开关。

片刻不到。

哗啦啦——

一股清凉的井水便从中涌出,逐渐填满了脸盆。

徐云用这些水洗了个脸,打开房门,打算前去寻找老苏。

结果刚走了几步。

耳中便传来了一道有些怯怯的熟悉声音:

“王王哥儿.”

徐云顺势看去,发现自己的门外正站着另一个熟人:

“咦,三哥儿?”

没错。

来人正是张三。

从这个小男孩口中的称谓不难看出,永柱多半和他交代了一些事儿。

随后徐云快步走到张三身边,毫无顾忌的在他有些灰迹的肩膀上一拍:

“三哥儿,这些天跑哪儿去了?都没见着你人咧。”

眼见徐云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无异,张三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了几分。

当然了。

拘谨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没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那么离谱:

“俺姐的孩子昨儿满月,我去帮姐夫家张罗了点事儿,所以请了几天假

王.王哥儿,听说你在老爷面前讨巧立了功,一下就搬到了东苑?”

徐云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三本就是孩子心性,加之他也没见过自己过去两天的所作所为。

因此不处意外的话。

他话里的‘讨巧立功’,多半便是从其他仆役那儿听来的碎嘴。

毕竟自己前几天还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偷,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仆役,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倒霉蛋。

结果一周不到。

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老苏的座上宾,那些仆役按照正常的称呼甚至该叫自己‘王公子’。

除了张三这种少年人外,绝大多数仆役必然都会在心中恰点柠檬,阴阳怪气几句。

随后徐云笑了笑,对张三道:

“运气好罢了,反正门客也好仆役也罢,不都是为老爷做事的吗?”

“不不不,那可不一样哩。”

听到徐云这番话,张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掰持着手指道:

“老都管和月莲姐他们不说,寻常仆役的月钱只有四到六贯,这差不多就到顶了。

可门客的供奉却不一样。

俺听说门客最少都是十贯钱起步,多的甚至二三十贯都有。

同样是干一个月的活,门客顶的上俺们五个月呢!”

看着这个从头一次见面便在叨念月钱的小男孩,徐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打趣道:

“既然如此,有机会我教你几招,让你也能成门客,怎么样?”

按照徐云的想法,自己和张三挺有缘分的,性子上也比较合得来。

如果有机会,自己教他一些可以“改命”的手段倒也没什么。

结果没想到的是,张三悄悄瞥了眼徐云下身,飞快的摇起了头:

“不用不用,俺做个仆役也挺好的,对了,快去用晨食吧,老爷好像还找你有事哩”

说着说着,张三的表情便愈发古怪了起来:

“好像是什么你要的东西买回来了,可以捅和射啥的”

徐云此时没注意到张三的脸色,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这番话上:

“好家伙,一个晚上就找到赤海胆了?这也太快了吧?”

本来按照徐云的想法,赤海胆这玩意儿内陆少见,多半要去登州那边才能找到。

连同路上的耗时,保底都得要三天左右才够。

怎么说呢

老苏不亏是曾经做到过宰相的人物。

哪怕眼下已经退休了三年,有些手段依旧相当的犀利。

他多半是动用了某些非同一般的人脉,这才能短时找到徐云所需的赤海胆。

东厢房的晨点有专人提前上街购置,不需要和仆役共用。

因此垫饱肚子后,徐云顺路便来到了昨天搓发电机的院子里。

只见此时此刻。

他昨天制作的发电机和电解池正被放在一角,随手搭建的简易高温炉正咕嘟咕嘟的熔炼着银水——铁的熔点是1536度,比银高了接近六百度,不用担心铁锅会融化的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