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大队长几乎怒吼的声音吓了一跳,僵硬地向后转动着身子。
待看见大队长那张严肃的脸时,纷纷打了个冷战。
要死了,怎么被这阎王爷给抓到了,公分不会被扣吧?不会被教训吧?
众人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唯独没有愧疚。
大队长突然觉得心很累,他理解大家茶余饭后想要解解闷的心情,可你不能不经认证,就随便污蔑一个孩子啊!
“看我干什么?一个个的,有二三十岁,有年过半百的,还不知道谨言慎行是不是?还不知道流言止于智者是不是?”
大队长长篇大论,可不识几个大字的队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胆子大一些的,还直言问他说的什么意思。
大队长深吸口气,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可从喉咙出来的嗓音已经接近冷凝,怒瞪了问话的人,而后一一扫过刚刚相谈甚欢的几人,“我的意思是做事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事情?”
“你们都不觉得缺德吗?把一个年幼的女娃编排成什么样了?你们家就没有女娃了是不?若是别人这样编排你的娃,你心痛不?”
“碗儿没人心痛,可你们能不能设身处地想想?娃都过得这么苦了,你们干啥还要往雪里加霜?”
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去,只乖乖站着,不发一语。
倒也有那种不怕死的,就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小声嘀咕:“她要做不出那种事,谁会无端去说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却不知早已完完整整传到大队长耳朵里去了。
“杨大妞,你说啥?既然你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我来问问你,你是睡在碗儿家床底下了?还是站在她床头边上?你们说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吗?”
杨大妞撇了撇嘴,她还没有那种偷窥别人的嗜好。
可无风不起浪,要是宋碗儿没做点什么,别人为何只传她的闲话?
见她吊儿郎当的模样,大队长是气得心肝都疼了。
“杨大妞,你什么态度?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们,容祁通知是碗儿救回来的好同志,绝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情况。”
“本来碗儿都跟我说过让我给大家提前吱个声,我这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到你们就给我搞了这幺蛾子。”
“啥?碗儿救回来的?谁信哪!”
这男人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宋碗儿怎么就救了?
大队长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得小九九,只得问众人:“上次二苗说有几个外乡人找我,你们还记得不?”
“那些人就是来寻容祁同志的,只不过人被碗儿救下了,他们才空手而归。”
这么一提,大家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明媚的中午。
她们是见了王二苗气喘吁吁,火急火燎的模样的,虽不能完全信任大队长的说法,心中的天平却慢慢偏了。
“容祁同志是咱保家卫国的好同志,你们这样编排他们,也不怕人家同志寒心哪!”
大队长自是知晓容祁的身份的,也知道有时候他们的身份需要保密,可为了碗儿的清白,他也豁出去了。
就算过了人责怪他,他也认了。
众人看向容祁的眼神有了改变,只一个叫杨官秀的却像大队长披露了另外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