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霍景霆才告诉沈容大楚的将军邀他确实是有意想要和魏国结盟但在大梁的地盘也不好交往甚密便约了离开大梁之后再让两国国君相聚一次。
对于各国的国君沈容也大概有个了解大楚的国君,风评还不错,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相硬朗,也有几分正气凛然,就第一感觉而言还行。
“这么多个国家大楚为什么偏就要与魏国交好?”沈容来之前就没想过会有哪个国君会主动的向自己示好,这大楚的国君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霍景霆把身上的披风从身上脱了下来放到了衣架上正欲上床早已经躺在了床上的沈容道:“寡人口渴。”
就冬天而言沈容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霍景霆倒了一杯热茶来待她喝完才放了回去,本不属于细心照顾他人的人,到了沈容这里倒是变成了个会照顾人的了。
上了床沈容便朝着他贴了过去。
“我也问过大楚的将军,他只说在这么多个会盟的国家中,军事就属魏国能和大梁比拟的,他们的大王不过是择其强者。”
楚王这一点倒是实在,不在意沈容的身份,只在意实力。
沈容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抬眼:“大楚应是避重就轻了,当别的国家都避开魏国的时候,他反其道而行之,与大魏交好,大魏如今日益壮大却也还不及大梁,而他位居七强之末,更不用说,但虽如此,若是两方能结盟,大梁就是想动其中之一也得掂量掂量。”
此番会盟,大梁或许仅是再次宣告自己强国霸主之位,但很难保证他以后会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会覆灭诸国,大一统天下。
在这战乱的背景之下,想要征服天下的国家不乏大梁一个,但此时真正能做到的,现在估计也只有大梁,只是这实施起来,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已。
“确实如此,所以我便应了他,你与楚王见面的事情。”
沈容“嗯”了一声。
“既然他有结盟的意思,那我们也不能错过,哪怕只是短暂的结盟,但彼此都知道现下只有这般才能万无一失。”
虽说大魏依然能和大梁有得一拼,但那仅是对于国与国,若是大梁联合了其他几个强国,大魏只会处于劣势。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倒是魏枫的事情,你怎说开了?”霍景霆提起了魏枫。
许是被窝进了点风,沈容抱住了他的手臂,调整了睡姿之后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测他的身份了,没告诉寡人?”沈容哼唧了两声,她也是今早看到戴着面具,且了解了魏枫性子才确定的,只怕霍景霆早就发现了,却没有和她说。
霍景霆眼神中含着笑意。
“不正是来到大梁后整日说无聊,正好,让魏枫给你解解闷。”
魏枫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解闷的乐子了。
沈容闻言,锤了锤他的胸口:“你就不怕他把你墙角给挖了?”
“挖墙脚?”
“……寡人换个说辞吧,也是说你就不怕他把寡人的魂给勾走了?”
霍景霆闭上了眼睛,看似没有半点的担心。
“你倒是敢。”
沈容:……
他这句台词不应当是给女人来说的吗?
但沈容确实没那胆量,先不说奸夫会不会给霍景霆大卸八块,就是她有时候还都怕霍景霆。
他好歹也是从血雨腥风的沙场上面走下来的,气场如何强大就不必再多做强调了,还时不时散发点吓人的气势,她胆儿小,很难不被震摄到。
以后类似这种话题,她还是少提为妙。
说到了魏枫自然也少不了他那阴阳怪气的兄长魏敏之。
“魏敏之明日要来给寡人赔礼道歉,可魏枫却说这不像是他父王授意的。”
魏敏之……
霍景霆眼中些许的冷冽,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直觉,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分析,只是魏敏之这个人,却他一种不详的直觉,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态度转变,必有所图。
“谨慎为妙。”
又是一日,正是雪季,连绵不断下了数日的雪,房外院子扫了雪,又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昨日进行了一日的比试,加上大雪不断,所以今日休息,早上寒冷非常,沈容把自己裹成了一条冬眠的春蚕,看着霍景霆起身着衣准备去练武。
“寡人今天就不跑了,好不好?”沈容只露出一双眼睛,若是她有尾巴的话,现在这会已经对着霍景霆摇着讨好的尾巴了。
出国公干,还是没能跑掉每天早上跟他一起去晨练。
霍景霆瞥了一眼撒娇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心软,从衣架上把她的衣服拿来,放到了床上。
“要我给你穿,还是让人进来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