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流霜两人修真课通识课经常约好了一群狐朋狗友一起逃,大家一起去后山捉鱼逮鸡下酒,然后一起被剑文楼楼首抓,被罚去演武广场扫雪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一起逃学旷课的朋友竟然这么有文化水平,许长河摸了摸鼻子,想:文盲竟是他自己!?
“那不对啊。”他终于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点关于血魔道的知识,“传说万年之前血魔道就被一个魔尊发疯屠了一个干净,连千里血海都给夷平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你觉得有人故意借着血魔道的名头行邪魔之事。”顾流霜问。
许长河点头,他思索道,“当务之急,先是回宗门禀报,目前不知道这个邪魔歪道的深浅,贸然行事不太理智。”
顾流霜从储物灵袋里取出一枚阴玉,抬头对那位鬼姑娘道:“姑娘可否于阴玉中暂居片刻,待回宗门后,姑娘可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向剑尊讲述,魔修事关重大,所行恶事有违天道人伦,剑宗必为姑娘讨个公道,诛杀邪魔。”
“我要如何信你?”鬼姑娘轻轻摇曳了一下裙摆道,“我受你们这些仙人迫害致死,蔫知你不是和他们一路的,将我骗进去诛杀以绝后患。”
“正邪殊途。”顾流霜单膝跪地,手指抵在剑柄处,一字一顿,“我所行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有半句虚言,此生为心魔所困,修为不得寸进。”
少女面容还很青涩,脊背却挺直,身如长剑,一股磊落的义气。
鬼姑娘叹了口气,“那我便信你们最后一回。”
说罢,衣衫一转,化作一团轻飘飘的淡色雾气飘进了阴玉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走。”顾流霜话音刚落,一道血色暗芒从地底升腾而起,穿着血红色斗篷的魔修面容苍白,十指瘦削如鹰爪,袍脚上滚着淌不尽的鲜血。
他抽了抽鼻子,对二人扯出一个贪婪的笑,“你们两个,就是尊上说的要送过来的好苗子。”
两人皆是天之骄子,身上根骨和灵气皆精纯,粘稠的目光落在顾流霜身上,那人喃喃自语,“做夺舍容器可惜了,该做成鬼傀儡,对,该做成鬼傀儡……”他舔了舔嘴唇,“还能当炉鼎使。”
他话音刚落,一道轻飘飘的气机落在他身上,叫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四下环顾一圈,却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两个弱的出奇的剑修,刚才那股强大而又杀意腾腾的视线仿佛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