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向方临远说的那样,同样的修炼资源,但堆砌出的境界却不同。
但夏禾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是绝不会有人分去原来属于方临远的这一半修炼资源的。
方临远可以举重就轻,将这一点带过不提,那是他的君子坦荡荡。
夏禾自问不是君子,但他敬佩这样的人。
“多谢。”他立身而起,冲着方临远长作一揖。
没有言明谢什么,也许是这一次的解围,也许是多年来的相让,这一刻,夏禾是真心感谢一直以来方临远的这种胸襟。
兄友弟恭,张茹看着眼前这一幕,抚了抚自己的一撮花白胡子。
也许,方凌岸所做的,是没有错的,这一刻他这样想到。
他看着夏禾,竟觉得越来越满意。
张茹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看向了方凌岸。
“我有个女儿。”他说道。
这句话有些突兀,方凌岸表示在座的上了点年纪的,谁还没有女儿不成?
张茹慢慢地转过视线,看向方凌岸:“这夏公子,可否婚配?”
方凌岸就明白了,张茹这是看出了夏禾的潜质,想要召他为婿。
可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少年就这样被张茹拐走?县令也不行!
可是要找什么借口为好?
正在方凌岸不知所措的时候,厅堂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站出来的,会是聂榕。
聂榕端着酒杯,看起来有些微醺。
“县令大人,您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懂,可是您要知道,这方凌岸也是有女儿的人,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就别想了。”
他的话借着酒劲,说的声音格外大,一时间,整个厅堂喧闹起来。
“父亲,您喝醉了。”一边,聂东默皱眉,拉了拉自己的父亲。
“你父亲我哪里说错了吗?”聂榕对着自己的长子斥了声。
聂东默沉默。
“对啊,方小姐今年十五岁,虽然大了三岁,但女大三抱金砖嘛。”
“难怪方凌岸不担心资源浪费在一个外姓人身上,这若是召为婿,便是一家人了啊。”
张茹的面色有些不好。
聂榕却借着酒劲傻笑。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笑道,“老方不如借这个日子,给两位孩子拟个婚约,也省得有人惦记。”
方凌岸的脸色有些奇怪。
对于聂榕的话,他的心里竟是有些窃喜的,是的,他早就存了要和初颜结儿女亲家的想法。而自小,他也就很刻意地将夏禾和方嫣往一起撮合。
他挺喜欢夏禾这个孩子,也想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留在自己膝下。
聂榕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正是说中了他的想法。
张茹的目光飘了飘,像是想了什么。
他忽然就站了起来,话音有些阴阳怪气。
“那这样好啊,我这个县令呢,不妨做个证人,正好整个春安县的名门望族也都在,今日就给夏禾和方小姐订下婚约,等明年,挑个日子,成婚吧。”
夏禾一惊。
“不可!”他看向县令。
“有什么不可的?”县令笑了声,“莫非你觉得方嫣小姐还配不上你?”
“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