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孩子给我抱着,咱们该快些了!“岳绮云从照月身上弯腰展臂,一把从母豹肚子下面捞出了小豹子,双膝一夹白马的马腹,照月一声长嘶,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母豹二话不说就紧紧地跟了上去,刚才的兽王铃它同样听到了,若不是需要守护自己的孩子,它也会听从兽王铃的召唤跑过去的。
当岳绮云带着满身血腥回来的瞬间,母豹就明了了这个会兽语的人类,不但给它和小豹报了仇,还是可以号令天下兽类的兽王。对于岳绮云,它现在除了满心的感激,还有无条件的顺从。
一路行来,因为母豹的灵敏嗅觉,以及照月的机灵应变,她们躲过了不少牧人的聚居营地。而在有时候不得不横穿牧人营地的时候,因为乌兰的存在,营地中所有的獒犬都保持着沉默,不敢发出一声犬吠。
无声无息中,她们顺利地到达了唐古雪山附近,直至苏亚江上游的一个山窝中,岳绮云缓缓地勒住了缰绳。
母豹眼见着前方熟悉的山峦,不由得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知道已经到了跟这个神秘的人类女子分别之时。
”前面就是你的老家,好好抚养小家伙,可别再落进猎人地手里了!“岳绮云将已经睡醒地小豹子放到地上,对着母豹叮嘱了一番后,这才纵马继续前行。
再向前面的好长一段路,已是杳无人烟的荒原。此时已经是子时过半,寂静的深夜中,只有马蹄骤雨般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连夏虫都停止了鸣叫。
深蓝色的夜空,缀满了繁星,在着空旷的荒野上,如穹顶一般倒扣,星子低垂得仿佛伸手可得。
“乌兰,你今天去哪里了?”许是沉默了太久,也许是路途寂寥,岳绮云干脆跟乌兰小声交谈起来。
“在唐古雪山的半山腰,生长着一种很神奇的草,我们都叫它迷幻草。”乌兰并没有回答岳绮云的问话,反而说起了这么个话题。
凭着自己对乌兰的了解,她知道这只非常聪明的雪山神獒不会无的放矢,随即也不催促它,只是默默地听着它后面地话。
“这种草对于温度和湿度的要求非常苛刻,只有在雨水充沛的季节才会生长,并于秋天开花结果。今年也是巧了,正是适合它生长的好季节。”
“更加珍稀的是,这草每次也就长出一株,等到了花谢之后,就再也寻不到踪迹了。然而,我们兽类一般不会吃这种草,因为吃了以后,会把心里最深处地秘密吐露出来,虽然野兽从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乌兰一边贴地疾行,一边侃侃而谈,倒是不见一丝疲惫。
“谁吃饱了撑的吃那种草?”显然,照月也是知道这种草的存在,它嗤笑道:“况且,那草还长在那么高的地方,终年积雪,地势又陡又滑,又是几年才能见到一回......”
“嗯,好吧,虽然迷幻草的味道确实是太过美妙了些。”照月又加了一句,随即就不再多说了。
“照月说得没错,迷幻草确实非常美味,只要是到了它开花的季节,方圆几里都会被它的芳香覆盖。但即使这样,却没有动物敢吃这种草。记得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只岩羊吃了那草以后,居然将它们种群迁徙的路线和时间告诉给了草原狼,致使它们整个种群在那个冬天被草原狼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