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没搭理这个碎嘴老婆子,而是直接看向跪在地上,哭的凄凄惨惨的蒋三豹。
“你说你过不下去了,要来找我救命?”
蒋三豹哭的满脸是泪,爬过来抓着沈氏的裙摆哭着道:“娘,儿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求娘给口饭吃吧,您就当是在家里养条狗,养只猫。”
沈氏都要被气笑了,特别是听着周围突然加大的议论指责声,还有蒋三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沈氏的心凉冰冰的,她是真没想到,她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来。
长叹一口气,沈氏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的开口:“蒋三豹,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假装欠了二百两赌债,还带着一群人来家里收债。
你不但骗家中的钱财,还打算借此逼迫我给你分家,为了能分家你不惜把全家人拖下水。
要不是你妹妹聪明,咱们家就被你搅和散了,就这样,我给你分家的时候,也分了你二十两银子和六亩地。
你这么多年打工赚的钱,我一分没要过,你这手里怎么也少不了三十两银子,这么多钱,就是在县城里也是殷实人家了,你怎么就在分家不到半年就穷成这样了?”
蒋三豹没想到沈氏真的一点情分不念,上来就扒了他的皮,周围围观的人听了沈氏的话也惊了。
本来还在纷纷指责沈氏狠心,这会儿却都闭了嘴,用奇异的眼神看蒋三豹,这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这么坑家里人啊。
沈氏却不管周围人的眼神,继续道:“蒋三豹,你这是看我们和你分家后过的好了,不甘心是吧。
我告诉你,这几家铺子,那都是你妹妹起早贪黑翻山越岭的采药,赚来的钱开起来的,没有你的份。
看在我们是母子的份上,分家时我得的二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日后我也不用你养老,你也别来找我,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孩子。
至于这铺子,你也别打主意了,那都是你妹妹的,从来没听说有当哥哥的让妹妹养着的道理。”
沈氏说完反回杂货铺,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丢到蒋三豹的身前,就回身把杂货铺的大门关上了,她不想再看到这个逆子。
不是沈氏愿意给蒋三豹钱让他吸血,而是因为今日围观的人这么多,虽然她把蒋三豹的皮给扒了,让大家知道了蒋三豹的真面目。
但人都是喜欢偏爱弱者的,蒋三豹再怎么不是东西,他把自己弄的惨兮兮,总会有人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都是亲母子不该太过冷情了。
蒋家日后还要在荫县生活做生意,不得不在乎名声口碑,如今有了这二十两银子,就相当于堵上了别人说闲话的嘴。
而且下次蒋三豹要是再来要钱,沈氏不给,有这二十两银子打底,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事实也的确如沈氏所想,本来沈氏说清楚蒋三豹做的事,还有拎不清的人觉得到底是自己儿子,总不能不管。
当然更多人是明白人,都知道不到半年的时间,三十两银子不可能花完,这就是纯不孝子来讹诈老母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