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捡起了一张,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借着外面的光线,才能隐约看清。
“我们外舍的人成绩不错,有机会升入内舍,可是,内舍的先生又怎么比得上我们的先生?”
“我们的先生不喜功名,一直没有考,如果他参考,即使是殿试,我们也觉得他能考上探花。”
“山长逼我们去内舍,不然就要将我们退学,可我们真的舍不得先生。”
更夫不吭声,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可惜他没有遇到好的先生。
他的先生都是收了钱,随意教教就完事。
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窗户上,它看到了纸张上的文字之后,突然痛苦的大叫。
声音越离越远,更夫这才敢将头冒出来。
这个房间已经暴露,他不敢呆在这里。
他感觉这一排房间都已经被盯上了。
他决定跑到另外一栋楼。
悄悄打开房门,水井的井绳已经全部拉到了上面,水桶上装满满的一桶水。
透过门缝,他看向了隔壁的房门,那里此时什么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之后,他猛地将房门打开,用尽毕生力气朝着对面楼冲去。
“嗤嗤!”在经过院落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他不敢回头看,他全力奔跑。
进了对面楼之后,那嗤嗤声立刻消失。
他还是不敢回头看,一间一间的推着那些房门,想要躲进去。
连续推了三间,都没有将房门打开,一直到最后一间,他才能将房门打开。
他立刻冲了进去,将那间房门关上。
这房间之中,燃烧着一盏人脸白蜡烛,那脸孔极为痛苦,人脸已经被烧到了眉毛位置。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燃烧。
更夫进到这里,四处观看。
这一个房间很是简朴,除了桌子椅子,就是一张床。
桌子上放着一些书籍,水杯以及吃饭用具,零散的放着几张纸。
床上的被子很凌乱,已经发了霉。
桌子上的纸张已经发黄,字迹也有些模糊,还能看的清写这什么。
“这帮学子天赋不错,我把院试前的要学的东西,全部用最浅显易懂的方法教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考中。”
“不出我所料,三分之二的的外舍学子全都考中了,他们全都成了生员,我很欣慰。”
“他们不想去内舍,还想留在外舍。”
“这是山长的决定,我只是一个先生,我改变不了什么。”
更夫看完这张后,对这个先生的事情好奇了起来,他快速的看起了第二张。
“一个进了内舍的学子告诉我,他看到内舍的先生给山长包了很多铜钱,最终那些银两落到了山长的手里,那位学子劝我也送铜钱给山长。”
“我为朝廷培养人才,这只是我的乐趣,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再次拿了一张,他发现这些内容并不连贯,这张纸上,全是血字!
“千不该,万不该……”
“他们该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夫心中更是好奇。